道,现在朝中执政连十多万军校都觉得养不起,要裁减,哪里会愿意养这些流民。
同样。
他们也不能说应该带着这些百姓进京,大不了进行财政改革,如清理北方庄田,到时候自然就能安顿下来这些百姓,毕竟他们本就是不想改革甚至反对改革还在加紧废除正德改革之政的保守派。
如此一来。
袁宗皋又有了展露自己、建立自己权威声望的机会。
他便在这时果断向朱厚熜拱手说:“以臣愚见,带这些百姓进京问题倒是不大,一则他们大多数是去年受灾贱卖了田地的百姓,所以都靠贱卖田地得了不少粮食,也就是说,他们大多数是自带粮食的,自然就不需要我们拿出太多粮食赈济;二则眼下我们扈从不少,抽调人员管理护送他们,也能做到,但就是带进京后,怎么安置是个问题。”
袁宗皋说到这里就看了梁储和毛澄等人一眼。
他提出带这些流民进京后怎么按照这些流民的问题,就是替朱厚熜试探这些迎立的清流文官有没有主张改革的。
梁储和毛澄自然也觉察出了这袁宗皋的言外之意。
已经打定主意要退休的梁储自然是装傻充愣,在一边闭目养神。
毛澄倒是没有装傻,而在这时不得不主动开口说:“臣观这一带有不少荒田,臣认为可令地方官府收留这些流民,就地垦荒。”
“大宗伯可能是一直任京官,而不知地方实情,天下各地虽然是有不少荒田,尤其是平坦官道附近,但这些荒田不是没有主,而是皆有主的,只是无人佃种而已。”
袁宗皋这时解释了起来,还直接揭了毛澄的短。
毛澄不由得面红耳赤,看了朱厚熜一眼,他怕朱厚熜因此怪他装傻忽悠他,或者真的认为他是不通地方实情的书呆子。
而朱厚熜见毛澄面色尴尬,心里暗喜,也在这时主动配合着袁宗皋,故作一脸不解地问:“先生,为何这么多田无人佃种?”
“盖因这些荒田大多为豪右所并,而且通常方圆百里内皆为一族一户所有,佃租也就甚高,再加上官吏盘剥,故百姓宁为流民而四处乞食,也不愿佃租。”
袁宗皋这时回答道。
朱厚熜点了点首,接着就看向毛澄:“所以,大宗伯现在还坚持此见吗?”
“臣惭愧!”
毛澄忙如实认了错,对朱厚熜作了一揖,随后又拱手说:“承蒙袁公赐教,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