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张氏倒也真的眉头紧锁,问:“他是怎么逼你们的?”
“他要奴婢以让您继续做皇帝之母为诱饵,逼您降懿旨,让嗣君承孝庙之嗣,让您去当这个恶人!”
魏彬回道。
张氏听后喃喃自语起来:“承孝庙之嗣,也就是认我母?”
接着。
张氏回头看向魏彬:“这如何是在欺负我?”
“太后您细想,嗣君若真认了此礼,成了帝,那只会将这份不能认本生父母的恨迁怒到您身上,乃至两位国舅爷身上。”
“而这天下迟早都会是嗣君的,您又不能一直护两位国舅爷。”
“所以,太后您与其得这继续为天子之母的虚名,还不如成嗣君之愿,卖个人情于嗣君,让嗣君知道,一直针对他的非张氏也!”
魏彬仔细替张太后分析起来。
王岳也跟着说:“是啊,太后,嗣君既然已经拒绝以皇太子礼进城,便说明他是不愿的,如此就不能强逼而致两位国舅爷将来于险地呀!”
从弘治朝开始,天下人都知道,张氏最宠的不是她自己的儿子正德,而是她的两位弟弟。
因为张氏最宠他的两位弟弟,连带着最听文官话的弘治,很多时候都由于张氏逼迫,对自己两位小舅子非常纵容。
所以,魏彬和王岳让张氏为自己两位弟弟的后路考虑,无疑正中其下怀。
对于张氏而言,做朱厚熜礼法上的母亲的意义,的确比不上保证她两弟弟荣华富贵的意义。
因为朱厚熜毕竟已经十五岁,已经可以亲政。
她就算强行成为朱厚熜的母亲,也干预不了什么朝政,最多不过是在礼法上让皇帝更礼待她一些而已,但却得罪了皇帝,所以实际意义并不大。
“杨廷和这个老贼,果然是在欺负我儿无子之后,又欺负我这个孤寡妇人不懂这里面的利害!”
张氏不禁咬牙而言,凤目圆睁。
不过,她也因为提到自己儿子,而想起了正德,更想起了正德临终前给她留的五个字。
她现在也总算明白,她儿子为何要给她留那五个字了。
“还是吾儿聪明啊,知道怎么给他杨廷和再使绊子,才提醒我要顺兴世子。”
张氏随后就看向了魏彬和王岳:“依你们看,我该怎么做?”
“太后可降懿旨,催促廷臣立即劝进,不必择日,而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