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问道:“谁是杨慎?”
这时。
跪在朱厚熜面前一中年人回道:“回陛下,臣便是翰林修撰杨慎。”
“抬起头来。”
“是!”
接着,朱厚熜打量了一下这位历史上写出临江仙的大才子,然后嘱咐说:
“令尊的病,你要好生请医照料,如果缺什么药,外面找不到,就来宫里要!另外,令尊的病情,一有情况,你要及时向朕汇报!”
“翰林院,你就不必天天去点卯了,先把令尊照顾好吧,把令尊照料好,比写多少文章都管用。”
“臣谨遵圣谕,并叩谢陛下全臣尽孝之心!”
杨慎行了大礼,也抿嘴眼红了起来。
朱厚熜这才离开了杨宅。
一离开杨宅,朱厚熜才收住了郁郁寡欢的表情,而淡然地对魏彬吩咐说:
“宣梁阁老平台奏对!”
而朱厚熜在离开后,杨廷和这里就躺在榻上,瘪嘴流泪地感慨说:
“多好的陛下啊!”
“比当年的孝庙还要关切阁臣!还希冀与为父君臣共治,我杨某人何其有幸,也能再有刘、李、谢三公之恩遇!”
“慎儿,你说,为父如此对待这么一位圣君仁主,是不是太过了,有不忠之嫌?”
杨廷和头一次不是很自信地问起他的长子杨慎来。
杨慎想了想,而神色坚毅地回答说:“父亲没有不忠,恰好,正是因为父亲太忠了,所以才不得不暂时如此,毕竟父亲不能真在陛下为安民而不得不改制时阻止陛下改制,那样只会让陛下和父亲君臣之间不能和洽相处。”
“是啊!”
“当今陛下励精图治、仁善爱民、虚心纳谏,可就是太仁爱了,也太勤政笃学了!”
“陛下真会在乎那些流民,我是没有想到的。”
“关键是,连罗整庵的那些离经叛道之学,他都知道。”
杨廷和点了点头,且一提到有为变法做理论基础的文官罗钦顺,就沉下了脸,随后又咬牙道:
“只怕,王阳明的那些妖言邪道,他也知道了!”
“你给南京那边的御史打个招呼,让他们弹劾罗整庵,把他和那些王晋溪的奸臣放在一起,让他致仕,至少要调到南京去!不能让他继续留在京里任堂官!”
“还有,那个王阳明,他的功劳虽然埋没不了,但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