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及杨廷和。
于是,梁储忙道:“陛下,臣衰朽不堪,又多毁语,恐难为陛下起辅弼之能。”
朱厚熜道:“阁老不必自谦,也不必自毁,昔日皇兄锐意戎政,故难免寡恩于民,而使武弁为祸于城乡,阁老为稳朝局,难免忍辱负重,所为之事,纵有他人不解的地方,朕也是能理解的,阁老如今只尽心辅佐朕,洗心革面就是。”
“因为朕眼下只能靠阁老了。”
“元老大臣里,如今朝中,除元辅外,也就是阁老能为朕分忧了。”
朱厚熜又说了一句,且问道:“难道阁老也要弃朕而去,觉得朕不堪辅佐?”
梁储不由得两眼一红,忙作揖大拜:“承蒙陛下不嫌臣老迈昏陋,臣岂敢再存舍君舍国而悠游林下之心?自当为陛下尽于王事,只是若元辅痊愈,还请陛下准臣让首辅之位于杨公。”
朱厚熜笑着颔首。
他相信梁储一旦在他的王朝当久了这首辅,会越当越香,而到最后舍不得让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