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如汉定陶王、宋濮王故事,陛下称孝庙为皇考,称本生父为皇叔考,称本生母为皇叔母。”
杨廷和在得知朱厚熜让内阁发上谕要求议礼后,也很兴奋。
他一直眼巴巴的就等着这一天呢。
毕竟,杨廷和之前在意图让朱厚熜服从他所确定的礼的第一回合较量中失败了。
所以,他早就想找回场子了。
要知道,他这个清流之首,也是要面子的,也需要通过一场场政治较量的胜利,来维持他在保守派中的威望的。
因为整个保守派本身也是一盘散沙,齐心协力的程度跟杨廷和个人的权势和威望成正相关。
只要杨廷和威望一旦弱下去,整个保守派就会更加分散,甚至会直接反咬他杨廷和一口。
所以,杨廷和需要找回场子。
在毛澄说后,杨廷和迫不及待地就招手,让杨慎将有关汉定陶王和宋濮王入继大统时议礼的内容递给了毛澄。
“如此甚善!”
“我与太傅不谋而合也!”
毛澄看了后,喜笑颜开。
他很愿意看见杨廷和是这个主张。
因为毛澄知道,这个主张的背后,意味着怎样的权力与利益分配原则。
同作为保守派大地主阶级代表的毛澄,自然愿意看见,将来朱厚熜出内帑而蠲免天下租税,且不用改制就能解决天下民生艰难的问题。
“陛下仁善爱民,自当趁此再现中兴。”
杨廷和笑着颔首,说了一句。
他这话,固然是在称颂朱厚熜,但也大有当今天子是个好皇帝,就该趁此多让天子在利益上做些牺牲的意思。
依旧是好人就该拿枪指着,就该多做牺牲的哪一套。
这一套,正如迅哥所言,打着仁义道德的旗号吃人。
毛澄则在这时问道:“若有异议者,当如何?”
毛澄虽然和杨廷和持同样主张,但他也是宦海沉浮多年的人,自然知道天下文官不是铁板一块,只怕皇帝还没说不愿意,就先有自己这边的文官内的人先跳出来唱反调,尤其是那些改制派,肯定是逢杨必反,也逢清流必反。
所以,毛澄才这时问了这么一句。
“当诛!”
杨廷和突然神色冷峻,用不容置疑地口吻说道。
“这个是不是太激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