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听旨。”
王銮拿起圣谕,沉着脸朝陈金走来。
陈金愣了一会儿。
随后。
他跪了下来。
“朕遍览史册,历来贪蠹之吏不少见,国朝祖训,贪赃六十两以上者,即剥皮楦草今有左都御史陈金,内结权奸,外交边臣,欺君蠹国,本有纪功给事中黎有德举证弹劾私吞军饷数万行贿司礼监在先,而大行皇帝念尔平贼之功,未予追究,望尔自省改正,然谁知尔不感皇恩,在这之后,不收敛不收手不自省,又有受贿数万而谋官于吏部在后。”
“尔虽有功,然如此藐视国法,虽剥皮楦草,宁无余辜?”
“然朕上承祖德常存仁念,伤一生灵皆不忍之,奈尔之罪何,故依旧念尔曾经功绩,只革去官职恩遇,籍没家产,赐尔自尽,不送法司受辱,保尔体面,望尔感念朕心,痛悔前恶,从容赴死,以答天诫,以正国法,以息民怨!”
王銮念完后,陈金已面色苍白涂漆。
整个人直接倒在地上。
他心里也是翻江倒海般不能理解。
“天子不是仁厚如孝庙吗?”
“梁顺德素来不是个老好人吗,不是素来只有别人欺他的份,没有他去欺别人的份吗,毕竟他儿子他都管不住,怎么突然操权杀人了?”
“我是对天子看走了眼,还是对他梁顺德看走了眼?”
“天子不想出内帑,早说啊,我会努力为你争啊!”
“他梁顺德不想当老好人,也想分钱,也早说啊,干嘛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