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就拱手告辞。
“太傅忽病忽愈,不会是有畏缩苟且之心,故在清田时忽病,如今在户部借贷内帑后又忽病吧?”
张璁这时沉声问道。
杨慎顿时脸红。
舒芬和许成名倒是颔首。
一刚选为庶吉士的新科进士黄佐也在这时跟着问道:
“的确令人可疑,明明才说大愈,就又病重了,若是真的,那欺我等没什么,但欺君可就问题大了。”
“修撰,太傅是不是真的也见大义而惜身?”
“如此可就真令天下人太失望了!”
舒芬这时也跟着问起杨慎来。
杨慎面色越发尴尬,讪笑着说:“怎么会。”
随后。
杨慎就捏紧着拳头,垮着脸,离开了翰林院。
“你不要命啦!”
“连太傅都敢质疑!”
江汝璧这时把张璁又拉到一边,低声诘问道。
张璁则目光深沉地看着翰林院外的天空,说:“或许天子就希望此时能有人出来借此质疑杨新都!”
江汝璧呵呵一笑:“你又不是陛下肚子里的蛔虫。”
张璁此时只紧锁眉头,继续沉思着。
处死陈金后,户部就立即借贷内帑五百万。
接着,又召周尚文、伍文定进京。
如今还尽撤镇守太监、分守太监,以育民报为口舌。
而与袁宗皋相熟,且通过袁宗皋对朱厚熜更为了解一些的张璁,也就越想越觉得当今天子在下大棋,且才智当不是普通的十五岁少年可比。
在他看来,或许这位天子早就看穿了杨廷和,乃至可能比杨廷和自己都还了解他自己。
一想到此。
张璁就难以抑制内心激动之心。
“懋榖难道不更希望今上真是神智天成,即使名高如杨新都,也不能夺其锋芒吗?”
张璁想到这里就问了江汝璧一句。
江汝璧思索起来:“这个”
“秉用,脚踏实地地过好每个日子,行好每一件报君为民的事,不好吗?”
“所以,何必想这么多呢!”
“我们毕竟只是刚入官场的翰林,天子好与不好,都是君父,朝纲正与不正,自有阁臣公卿操心。”
只想当个日子党的江汝璧这时问起张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