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熜也没那么单纯,自然也就没有对此感到意外。
但也不可否认的是,这两人都是能臣,如今也是为朱厚熜主持内阁大局的重要阁臣,比首辅毛纪有担当,又不像石珤那样迂腐。
所以,在朱厚熜看来,这或许也是这林达不敢轻易说出口的原因。
毕竟这两个大学士哪怕有一个涉及到这里面的案子,他这个皇帝也不好收场,如此,还不如不知道。
但朱厚熜想了想,还是决定知道,因为无论如何不能自己骗自己,真的逼着自己相信自己重用的大臣都是纯洁的小白兔。
而且,有时候掌握到他们一些把柄,还能更易操控。
为此。
朱厚熜沉声言道:“说!”
“大学士费宏。”
“还有吗?”
“太傅杨廷和。”
关于费宏与邓璋受贿行贿见于明世宗实录卷六十三。
原文记载是:壬戌,詹事府詹事桂萼、张璁奏讦大学士费宏,实受陈九川所盗贡玉,又尝纳邓璋彭夔之贿,及居乡不法事。宏上自辨:以为九川之玉已奉明旨处分,可以勿论;若邓璋总制,实由九卿会推起用,而其馈玉,乃在一年之前,璋不能预知臣不能专主也!彭夔循谨廉平年力可用,第以科场与御史争席致招谗毁,故臣与同官公议,拟留,非为私也!桂萼等所以攻臣者,缘近日选取庶吉士,例有教书官二员,而二人皆不得,与故有憾于臣,乃遂陷臣以赃罪不已甚乎!夫萼璁之挟私而攻臣者屡矣!不得为经筵讲官则攻臣,不得与修献考实录则攻臣,不得为两京考试官则攻臣,今不得与教书则又攻臣,臣多病无才岂能复与新进争胜,久履危机?但恨皇考实录未成,臣之心迹未白,所为恋恋阙庭者为此耳!萼璁又诬及臣先茔被发从兄受祸,皆以为居乡不检所致!不知此皆逆濠欲复护卫,恚臣沮议,阴嗾乡人为之惟?陛下怜察!上曰卿所奏事情业已处分明白,不必深辩,宜即出视事以副重托。
根据这段记载,费宏应该是自己承认自己有受贿,只是怪桂萼张璁旧事重提,是因为他不给这二人参与经筵和修实录以及为翰林教官的机会。可见,费宏的确有没那么清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