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们可以说这税他们已经交了,说欠税的都是普通百姓,这可如何是好?”
“朝廷要是真的严催,必须缴足赋税,他们就会干脆加倍催征百姓,还把过错归到朝廷身上,说是朝廷催征必须缴足赋税,我们也没办法!”
“所以,陛下没有说严格要求地方官必须完成税赋缴纳,只是让地方官去查,查到哪些缙绅没有缴足赋税,如果真要把全部欠税栽赃到百姓身上,那该地方官员自然也有失察之罪!”
“中枢自然应该要先相信各地布按官和亲民官僚,进而再根据御史调查之舞弊事予以惩治,而没有一开始就直接认为各地布按官和亲民官僚不能查奸或已被缙绅收买。”
杨一清这时说道。
席书颔首:“阁老说的是。”
礼部尚书吴一鹏跟着说道:“南直这边,我和在乡的震泽先生早就劝了,不要和朝廷对着干,而且南直经过这么多事,剩下的皆是忠良之家,不会大规模欠缴秋粮的。”
兵部尚书王宪这时言道:“劝自然是要劝的,但让天下缙绅自觉缴足秋粮,的确也不是一两句大义之言就能劝动的。”
“我想问问,让我们去劝,是内阁的意思,还是陛下的意思?”
刑部尚书赵璜这时问了一句。
毛纪正要开口,杨一清却猛地先抬头沉声问赵璜:“这两者差别大吗?”
“没差别,没差别!”
赵璜讪笑了笑,就靠了回去,道:“我会去劝,会去劝的!”
工部尚书童瑞这时则说道:“秋粮欠缴,根子上还是士怨太重,和朝廷在地方上整出的动静太频繁有关,比如眼下湖广和福建就是这个原因,所以,我认为我们也得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是不是有些事太操之过急了?”
“这不是操之过急的问题,今日也不是反思我们朝廷自己问题的时候。”
“今日只是让诸公去劝劝。”
杨一清这时继续言道。
童瑞道:“那行,我按照内阁的意思去劝就是!”
而大理寺卿张璁这时倒也跟着继续童瑞的话题,不顾杨一清已经在把童瑞转移了的话题往回拉,就道:“根子上不是士怨太重,是收税之权,从民自征变成了缙绅大户自征!这和包税有什么区别?”
“太祖高皇帝为了避免大户垄断税权,所以设粮长制,让各里各甲轮充粮长征税,结果轮充粮长变成了大户家奴充任,要么大户佥充到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