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这次朱厚熜靠张璁这个文官做不成事,这样就能让他们这些内臣建议让皇帝还是重用太监去各处办事。
所以,吴勋也愿意和浙江豪绅一起诬陷张璁。
“陛下宣扬佛朗机的罪孽,扬言要与佛朗机宣战,明显是要在将来夺海贸之利!”
汪虎这时也提起朱厚熜来。
吴勋跟着颔首道:“正因为此,若是皇爷知道坏他大计的是张璁,则张璁必死无疑!”
“没错!可虽说这次要借天子欲造船的事害他张璁,也真得让陛下放弃大造战船为好。”
汪虎说了起来。
吴勋继续点头:“是啊!我已经给宫里写信,让他们在皇爷面前想办法为佛郎机说话!”
“老爷,谢九爷到了!”
而这时。
汪虎的家人走来汇报了一句。
汪虎和吴勋等听后皆紧张起来,忙下了戏楼来迎接。
原来,这谢九爷乃是弘治朝阁臣谢迁的家人,如今他来汪家,则是代表着谢家来给汪家捧场。
而在浙江地区,真正的头号望族自然不是汪氏,而是谢氏。
毕竟,无论是在朝中的影响力还是暗地里走私海贸的规模,谢氏都是浙江地区最大的家族。
汪虎虽然因为其兄在去世时被追赠为礼部尚书,让他汪家成了尚书门第,但与位极人臣的谢迁之家族比起来,还是差了许多。
即便这谢九不过只是谢家一家人,但也让许多权贵缙绅不得不对他毕恭毕敬。
“九爷,不知阁老安好?”
也因此,汪虎一见到谢九,也就作揖行了一礼,还问候起谢迁来。
谢九笑着受了汪虎的礼:“阁老自然安好,承蒙汪方伯惦记!”
即便是织造太监吴勋也跟着作揖,说道:“阁老安好,便是我等幸事!咱家还是在内书堂读书的时候,见过阁老呢,那时阁老还只是翰林院学士,如今一晃多少年过去了。”
谢九则微微一笑,随后问着汪虎:“我们二爷派我来问,抽分厂的火烧起来了没有?”
“已经烧了起来。”
“九爷可以登楼去看看。”
汪虎笑着回道。
谢九则道:“正要观此一景。”
说毕。
谢九就上了戏楼,看着远处已经黯淡了一些的火光,说道:“好!这张孚敬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