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鏊也愕然不已,且神色复杂地看了费宏一眼:“所以,陛下为何要元辅告知我等这事?”
“不为别的!”
“陛下只是让我们这些阁臣不要学杨新都!”
费宏言道。
林俊当即言道:“我等自然不会学杨新都!”
“实不相瞒,进京途中,我见了他,他嘱咐了我一番话,我听后内心非常不赞同!”
“哪有在野元老,挑动阁臣内斗的道理!这不是要掀起党争吗?”
林俊果断把杨廷和的话抖露了出来。
但他也没有办法,天子太会操纵阁臣,首辅费宏也看上去没有那么简单,让一向自诩天下第一聪明的杨廷和还有把柄捏在他们手里,所以他也只能临阵倒戈。
费宏颔首,他知道林俊的话里是什么意思,也就说道:“猜到了!”
“还是陛下圣哲英明,让内阁不至于因他杨新都内讧。”
王琼笑着说了一句。
王鏊跟着点头:“是啊,既如此,明日左顺门朝会,我们皆遵从圣意,以大局为重,不要为清流体面而乱国法!”
“很是!”
众人颔首。
翌日的确是朱厚熜在左顺门朝会百官的日子。
而这一次朝会与以往不同的是,朱厚熜多带了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谢迁。
朱厚熜也因此在朝会上说道:
“诸卿想必都已知道谢公绑两子主动请罪,主动揭发其子罪孽的事!”
“以朕看,谢公不愧为清流楷模,既伸张了王法,也避免朝廷直接动武抄查两朝辅臣之家,让彼此不体面!”
“故朕决定,只惩谢家两子,不抄其家,只令谢公如数上缴走私所得赃款,同时为酬其主动揭发而尽忠之功,加封其为太傅,而设议阁于文华殿后,以其为议阁大臣,备朕咨询军国重事!”
“时下杨太傅回乡,朕身边正缺可供咨询的重臣,以甄廷议之论,而谢太傅身为弘治老臣,若能愿为朕谋划,朕自当更为欣喜!”
“不知谢公可受辟否?”
朱厚熜问向了谢迁。
谢迁则伏首大拜:“承蒙陛下厚爱,老臣自当鞠躬尽瘁,以报圣恩!”
这是朱厚熜和谢迁提前商量好的,如今只是在朝会上公布一下走个流程而已。
但朝臣们见此则是非常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