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丁屯田。”
“而军户皆是免役的。”
“但事实上却变成了正丁要为地方官府役使,去承担各类徭役,而余丁则不但要屯田,还要受卫所内卫所军官的役使。”
“如此,等于疏浚河道、衙前奔走的负担基本上都是由军户承担,包括本不该军户承担的非卫所地区的徭役。”
“所以,陛下想提高军户地位,就意味着要把军户承担的徭役,更多的转到其他民户头上,其他民户自然不会愿意。”
“何况,除了大户,其他民户也都交了徭役钱。”
“所以,陛下想强军,想加强水师,无异于痴人说梦!”
杜庆这时说着就笑了起来。
皮雷斯则道:“但据我所知,贵国因为如此盘剥军户,卫所军户也就早已逃亡大半,早在正统朝时,你们就有大臣说,天下军户已逃亡过半,所以,让军户承担各类徭役,事实上已经在逐步破产,而现在,许多地方的强势官员,已经开始不得不开始催征徭役钱,去雇佣贫民做事。”
“话虽如此说,但只要军户还没有全部逃亡,那天下人就还是愿意苦一苦军户,而不让自己更吃亏!”
杜庆笑着说道。
皮雷斯颔首:“倒也是!”
随后。
皮雷斯就又问着杜庆:“但贵国皇帝据闻不简单,想来,他任命的这位创办船政学堂的大臣也不会是简单之人。”
“杨安宁的确非寻常人物!”
“但从官僚到缙绅,从缙绅到百姓,都不希望加强水师。”
“所以,我东南沿海绝不会有任何一个地方,可以让他办起一座船政学堂来!因为这是民意,他杨安宁再厉害,也违抗不了民意!违抗民意而为之事,再费尽心血,也只是水中捞月!”
杜庆颔首说后,就站起身来:“诸位,不妨与鄙人去福州城建好的船政学堂看看!看看是不是空空如也!”
杜庆害怕这些佛朗机人因为朝廷会加强水师而不愿意再来贸易,而跟他们一起走私,也就费尽口舌地给皮雷斯等打气。
皮雷斯听后也有了些信心,便道:“那就去看看!”
于是,三人就在杜家仆从的跟随下,到了刚以一座废弃书院为基础改建好的福州船政学堂。
但三人发现,福州船政学堂外的码头边,却是舟多如云,塞满了河道。
杜庆不由得将也在这里跺脚观看的一叫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