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接着。
王官喊了一声。
朱厚熜看向了他,笑道:“不必谢恩,朕知道,去朝鲜北部监矿乃辛苦之事,但朕相信你不是那等庸碌畏难的奸臣,会为朕为社稷苍生做别人不敢为之事的!”
王官听了朱厚熜这话,不得不把辩解说自己不能去的话憋了回去,而只含泪道:
“陛下说的是,臣会履行好监矿御史之责,而不负国恩!”
其他本要也在这件事上多说几句的朝臣们,见此纷纷闭了嘴,都只向王官投去怜悯的神色,向王琼和熊浃投去了仇恨的神色。
王官在散朝后就生无可恋的来了内阁。
因为现在矿业归内阁直管,镇远侯顾仕隆承包矿产,也是直接从内阁度支总司名下的矿业局承包矿场。
而王官自然要来内阁,接受内阁的指导。
但王官一见到首辅费宏和分管度支总司的王鏊就泪如雨下起来,而直接跪下道:
“两位阁老,还请看在家有老父要尽孝的份上,让下官能尽快被调回京,实在不行,下官愿受劾贬黜为民,哪怕永不叙用也行!”
“你先起来!”
费宏这时说了一声。
王官还是站了起来。
王鏊这时则道:“这都是王琼做的好事!”
费宏没有多言,只看向王官说:“这虽说是你的劫难,但也说不准是造化,去了那里,好好替朝廷盯着他顾家,真要是能让顾家不能在矿利分红上做猫腻,陛下自不会让伱一直在那里,我们也有理由继续举荐你!”
“是!”
王官含泪答应着,又在听了阁臣们别的嘱咐后,才离开了内阁,然后就在次日北上去了辽东。
且说!
当王官到了朝鲜北境的矿场后,直接负责该矿镇远侯之子顾密迎接了他,且带着王官到了自己的临时搭建的大堂,对王官说道:
“风宪怕我们惹怒藩地士民,要我们示仁于他们,故受朝廷之命来监矿,那现在,我们矿场正商量着雇佣本地藩民在矿场做些运矿渣之类的粗浅重活,就请风宪也说说话,认为我们该给给他们怎样的待遇吧!”
顾密冷笑着说道。
王官知道这些武勋军户对他不满,所以就有意示好,而讪笑说:
“诸位不要误会!我那不过是书生之见,朝堂上做做样子给外藩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