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缘故?”
“只一个贾务本死,还不足以改变翟公的决定,的确是还有另一个原因。”徐世绩压低了声音,说道,“二郎,你我是自己人,俺也就不瞒你了。其实这一段驻兵在白马期间,俺就一直在劝说翟公,张须陀这一大败,局面对咱极其有利,若就这么返回寨中,委实太过可惜。
“只是翟公疑虑重重,一直犹豫难决。正好,贾务本死的消息传到,同时,蒲山公兵入襄城、颍川郡后,沿途县城闻风而降,这才旬日之间吧?蒲山公已是兵马大增,所得粮秣、财货不计其数!这个消息也传到了白马。两下结合,又再加上军师卜卦,说是南还荥阳,与蒲山公重新合兵,将会是大吉,翟公遂才终是改了心意,决定不再还寨中了,还回荥阳。”
李善道听明白了。
贾务本的死,只是翟让还回荥阳的一个引头,真正促使他还回荥阳的,实际上是李密近期“丰厚”的战果。不战而降的接连几座县城,由此所得的大量粮秣、财货,使翟让动了心。
一时之间,李善道不知该怎么接腔才对了。
徐世绩摸着络腮胡,笑道:“二郎,不论怎么说吧,翟公现下率咱主力,还回来了荥阳。接下来,等与蒲山公再会合以后,咱就可以接着趁胜再进了!”
“大郎是说,攻兴洛仓么?”
徐世绩说道:“兴洛仓嘛,恐怕暂时还是攻不了。”
“为何?”
徐世绩说道:“翟公虽是改了心意,肯不再还寨中,还师荥阳,但在攻兴洛仓这件事上,他依旧犹疑不定。洛阳有隋室的重兵驻扎,并驻在虎牢、汜水等地的裴仁基等隋将,皆隋之宿将也。翟公故仍是以为,只靠我瓦岗一军,纵有大败张须陀之胜,若攻兴洛仓,定亦难克取。”
洛阳的隋室驻兵,暂且不提,只说这个裴仁基。
裴仁基在隋军中的资历比张须陀还要老,他是北周的骠骑大将军裴伯凤之孙,上仪同三司裴定之子,正宗的将门子弟,早在开皇初年,张须陀才刚两三岁的时候,他就以骁武、便弓马而充任隋文帝杨坚的亲卫了。他参与过灭陈朝的这场战役,先登陷阵,拜仪同,赐缣彩千段;杨广继位后,他又参与了平定黔安的叛贼向思多之战、又因战功升任银青光禄大夫,赐奴婢百人,绢五百匹,后来,他还在西域张掖,击败过吐谷浑,在北方边地,击败过进犯的靺鞨,再后来,他还跟着杨广征讨过高句丽,并在战中立下功劳,进位光禄大夫。
可以说,纵观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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