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什么意思?”革离术面色开始慌乱了起来。
刘裕见到他渐渐失了分寸暗道:入我瓮中矣。
而后面不改色的上前几步,开始侃侃而谈:“你说是如果我把你最喜爱的儿子给杀了,你还会不会冷静单纯的只找我一个仇人,而不是迁怒于所有我的亲近之人。”
刘裕赌的就是以大多数草原人对付仇人的心性:瑕眦必报!
“而且檀石槐只要把你们全部灭掉,还能证明自己的实力。我们汉人有句话,叫做名不正则言不顺。”
“檀石槐只要灭掉你们,他就可以说,过去辉煌无比的匈奴人已经被他们鲜卑人给灭掉了。这证明是上天在安排鲜卑人取代匈奴人,做下一个草原霸主!”
“他们鲜卑人理应继承匈奴人所有的一切!”
“你说看到这个美味的诱饵在手,檀石槐还会不会听你们的解释,说和连都是我和大单于所杀,他会放过你们吗?他会允许你们活着离开王庭吗?”
看着革离术已经被自己的话弄的惶恐不已,刘裕再次给予重击:“只怕到时候,你们这些人也会落的跟我们一样的下场,身首异处。”
“谎言,谎言!”革离术大声吼叫道,这时也只有怒吼才能够发泄着他的恐慌:“这些都是你猜测出来的,只要把你和屠特若尸逐就给杀了,再把你们的脑袋献给檀石槐,他一定不会这么做的。”
刘裕嘲笑的看着革离术:“哦,既然如此,那你拿着刀的手为什么会发抖呢?”
革离术这时才发现,自己拿着弯刀的手正在颤抖不已。
他急忙忍住心中的恐惧,制止了还在发抖的手:“说一千道一万,你的这些猜测还没有发生,未来的事情谁会说的清楚?”
“现在只要把你们给解决了,我们才能够活下去,才有资格谈论明天,要不然一切都是空谈。”
刘裕把青萍剑杵在地上,轻佻的看着革离术:“只怕明天也会来不及,距离我们砍下和连的脑袋已经过去了七八天了,你说这个时候檀石槐会带着大军驻扎在哪里呢?”
“杀了他,杀了他。”革离术用刀慌忙的指着刘裕:“不要再让他说下去了,这人是个魔鬼,是会蛊惑人心的魔鬼,快杀了他。”
虽然革离术叫的歇斯底里,可是在场的匈奴人一个也不敢动,他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敢动手。
按理来说刘裕现如今说的都是一些空话,可是他说的却有理有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