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我。”
“任谁也不喜欢看到一个刚杀完的人上门做客。”
“我长得很漂亮。”
“是的。”
“但这对你没有意义。”
“是的。”
“纵使我不曾说过,你也该清楚我为你挡下了多大的麻烦,然而你对我却无半点感激。”
“这一切是你在为自己的好奇付账。”
“有理。”
这场迅疾的对话在此结束。
裴今歌收回视线,不再去看顾濯,行至窗前。
她微仰起头,伸手取下束发的衣带,任由如瀑青丝倾泻在肩头,似是随意问道:“我记得你要拿这届夏祭的第一?”
顾濯嗯了一声。
裴今歌说道:“那你可以等下一届了。”
这句话很像是交涉破裂后气急败坏的威胁,但她却说得如此理所当然,仿佛正在阐述一个必将发生的事实,听不出半点异样的情绪。
顾濯皱起眉头,因为他听得出来这句话不是威胁。
相反,这是一次十分真诚的告知。
“真是遗憾啊。”
裴今歌回头望向他,微微一笑,温柔说道:“虽然我心胸广阔极其大度,很愿意告诉你为什么会是这个结果,但可惜的是,就算是我也没办法告诉你这背后的真相呢。”
这显然是报复。
顾濯站起身,随意看了一眼她的胸前,发现话中所言为真,半点不假。
那这句话大概也是真的?
“再见。”
“我们当然还会再见。”
话音落下之时,裴今歌身影微虚,转瞬不见。
顾濯在原地站了片刻,然后关上窗户,重新坐下。
为什么万物与他都不愿意说出那个答案?
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他闭上眼睛,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在心中无奈叹息了一声,难得生出了些许牢骚。
“当初破境还是慢了些吗?”
“麻烦。”
“我怎么就成了别人的机缘呢?”
一辆马车行驶在神都的街道上。
车厢内的空间十分开阔,且有阵法隔绝外界传来的声音,避免路面不平带来的震动,坐着极为舒适。
裴今歌坐在其中,回忆着先前的对话,以及道心上那一缕妙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