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皮裘大麾便宜一些,三件内里棉衣棉裤,外加上三床新棉被,总共一两银子。
至此江岳手里就还剩下四百文钱,距离缴税还有半个月,这几天还能继续进山,钱怎么都是够的。
夕阳西下,昏黄日光洒向山边古镇,光束中尘糜微动,江岳提着三件皮裘大麾,扛着三床棉被和棉衣棉裤,身形渐渐消失在古镇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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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岳敢在太阳落山之前回到了村里,正开门锁,啸天就已经从门后欢呼雀跃的用爪子扒门了。
大门一开,啸天立马扑到江岳半身上,对着江岳一顿狂舔。
“哈哈哈,啸天别舔了,痒。”
江岳拍了拍啸天的脑袋,啸天识趣的叼过江岳手里捆着皮裘大麾的绳子,兴冲冲的摇着尾巴进屋,将大衣吐到桌子上。
“大麾挂在墙上正合适。”
“之前的被子就不要了。”
江岳收拾了一下床铺,自己之前的被子还是老爹娶亲时候买的,自从爹娘死后就再也没洗过,脏的根本没法盖,干脆垫在最下面当褥子,再盖上一层算是干净的床单。
这几天晚上江岳都是穿着衣服睡的,还没淬皮之前深感冷意,现在淬皮四成倒是没那么冷了。
不过真入了寒冬,哪怕过了皮关也扛不住那透人骨髓的冷意。
铺好床后,江岳带上两床新被子、皮裘大麾还有棉衣,穿过村里的山路,趁着夜色叩响江琮家的大门。
“二郎,这是.....”
江琮打开门,见到江岳手里的物件,不禁愣住。
“爷爷,天冷了,买了些御寒之物。”
江岳笑道:“昨日见爷爷膝行不便,正好寒冬将至,这才抓紧买了些棉衣棉被,若是过一月再买,估计要贵上不少。”
“你啊!”
江琮老爷子接过江岳手里的东西,浑浊的眼睛有些湿润,“爷爷这是老毛病了,你还花钱买棉裤,这不浪费钱吗..........”
“哈哈哈。”
江岳打了个哈哈,笑着招呼道:“四郎,过来帮忙拿着!有新衣服穿了!”
四郎本在厨房看火,闻言一溜烟冲出来,见到江岳手里提着的皮裘大麾,眼中满是精光。
他接过江岳手里的皮裘大麾,爱不释手,穿在身上不停摩挲着,脸上的笑容挂上之后就再也没褪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