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给你们修学校和医院,会提高你们的工资,这不是因为他们良心发现,也不是因为他们变成了好人,而是因为我们来过。”
“问题是为什么要走呢?”
“不能留下来吗?”
“不能‘我们’来建学校和医院,来一步步解决物质问题吗?”
“真正的张牧之,留下来了,不光留下来了,还扎下了根,取得了胜利,建造了医院和学校,发展了工业。”
“这部戏里,张牧之是切格瓦拉式的人物,干翻黄老爷团队捞到好处就散伙跑路了,然后鹅城的李老爷,赵老爷也不管了,老百姓被折腾起来后续怎么做也不管了,有始无终了。”
“终究只是侠客。”
沈三通觉得起码要尊重现实:“20年30年出生的人,经历过乱世的人,如今很多还活着。”
“40后、50后也行,问他们对现在生活的看法,很多人都会说终极理想已经实现了。”
“当初宣传的楼上楼下,电灯电话,除了偏远、落后的农村,绝大部分农村有了电,二层小洋楼也多了。”
“这些是严肃的,是切切实实的生活,无数人的生活。”
“我们不能对这些成就视而不见,粗暴的否定。”
说起现实,姜闻不困了,吐出两个字:“调和。”
给沈三通上一课:“你太天真,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姜闻作为大院子弟,渠道比沈三通多了,各种光怪陆离的破事,说起来滔滔不绝。
沈三通面色凝重。
姜闻说的这些,触目惊心。
换个人,精神和大道都要破灭了。
好在沈三通知道后世,很多问题得到了解决。
“所以我只是觉得结尾不妥,并不反对你这部戏的总体基调。”
“但我们49年之后一年比一年好,这是总趋势。“
“问题有,但不能改变这个总趋势。”
“现在的问题,相比于过去,只是小问题。”
“过去是生产力不发达,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是物质上没有,真没有,现在是物质上逐步丰富,分配上没跟上。”
“他们那是掉队了,就像是挺进大别山,中野的家底都豁出去了,必然有人不理解和绝望,乃至于逃走。”
姜闻讽刺道:“您觉悟高,但我才是导演,这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