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的想到秋天时累累硕果挂一路时会多么幸福。
东南角是个不大的鱼池,鱼池边上有个半人高的流水风车,旁边推风车的却不是一般常见的竹制小人,而是一只胖猫,前爪推着风车,脑袋却扭头看向鱼池,脸上的馋样儿画的惟妙惟肖,促狭的让人忍不住想笑。
北面的阴凉处则是一小块药田,旁边还有一架别具一格的秋千架,像个蛋壳似的,里面铺满了软垫,还放着几个软枕,看着就知道躺上去一定很舒服。
小六想了想道,“你们大姑娘一个人日子也过的很热闹。”看来穆大姑娘好享受玩乐这一点倒是名副其实。
谢珩只是扫了一眼,开门见山的对穆婉道,“我要跟你确认一下牛马令。”
穆婉一愣,“牛马令?”
谢珩道,“牛马令其实是边军押送粮草的令牌,但三年前岚城之战有粮草被劫,三枚牛马令全都不知所踪。”
穆婉严肃起来,岚城之战是大郢朝堂内乱的结果,谢家精兵之所以全军覆没,其中一个原因就是粮草告罄。当初谢珩归来上京一片腥风血雨,穆婉还当他已经查清楚了,没想到还有后续。
“我需要确认你手中的令牌是不是真的为你母亲所有,如果是,你母亲是否知道些什么?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穆婉并不含糊,“侯爷稍等。”
回到房间,穆婉从床头的暗阁里取出一个檀木匣子,将匣子抱在怀里的瞬间,穆婉鼻尖陡然酸楚,眼前不受控制的模糊。——对她无限纵容宠爱的许娘子离开已经三年了。
平静了一会儿,穆婉抱着匣子出了门。
邀请谢珩和小六在凉亭中坐下,穆婉打开匣子将一块半个巴掌大的玄铁令牌递给谢珩。
“这块令牌我总共见过两次,第一次是十三岁的时候,那时我娘刚从岚城回来,我俩一起睡。”穆婉说着,目光落在手腕的镯子上,“这是我们的习惯,每次我娘出远门回来,我们都要一起睡两晚。”
“那天我抱着她的时候被硌到了,就从她身上摸出了这块令牌,她说是向镇国公献上木流牛马图纸有功,国公爷赏她的,以后有解决不了的难处可以向镇国公求助三次。”
“第二次就是三年前,它和我娘给我准备的其他东西一起作为遗物送到了我手中。”
谢珩问,“遗物除了这个,还有什么?”
穆婉的目光从手腕上移开,笑道,“那就多了,我手上这只花丝手镯、多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