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地问道：“你是天使，还是恶魔？”
他现在已经没什么力气警惕，就算有力气，也不想警惕。
此刻他心里一团乱麻，甚至有种“死了也无所谓”的念头。
“天使。”来者自然是莫思。
堕天地狱兽看向莫思身边的八神嘉儿，心想这也是数码兽与驯兽师的组合，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如此想着，堕天地狱兽说道：“别挡路。”
莫思说道：“你有很多烦恼，说出来听听，说不定我能解决，我是天使、天使、天使。”
重要的事强调了三遍。
天使，天的使者。
看起来就像是懂得很多道理的样子。
俗称神神叨叨。
堕天地狱兽虽然是魔王，却也对天使有这种刻板印象，便说道：“那你告诉我，遵从数码兽的本能追求强大，讨好人类获得人类的欢心——哪个是对的？哪个错的？”
莫思说道：“你有点误会了。”
“什么？”堕天地狱兽一愣。
莫思说道：“你是具有理性思维的生命体，本能只是你的一部分，不是你的全部，你可以遵从本能，也可以违背本能，你拥有这种自由的选择权，而且能做出的选项不止这两种，还可以一边遵从一边违背。
“也正因为你有理性思维，所以拥有个人意志，不会变成只会讨好人的东西，如果你觉得某段关系让你不舒服，你的意志会让你切断那个关系，直到找到让你觉得舒服的关系。”
“你在说什么？”堕天地狱兽似懂非懂。
好吧，其实他是完全没听懂。
“没文化。”莫思摇头轻叹。
堕天地狱兽感觉到了一阵鄙夷。
若是之前，他非得拼尽全力把眼前这个天使撕成碎片不可，可现在他没心情也没力气那么做。
而且，他确实没文化。
莫思说道：“我换个说法，你想变强和交朋友，这两件事都是对的，并不冲突，你可以全都要。”
这下堕天地狱兽完全听懂了。
可问题是为时已晚。
变强？之前很想，现在已经不是那么想了。
交朋友？满身罪孽的自己，还有资格吗？
“你想赎罪吗？”从维纳斯兽之魂里领悟到心眼的莫思，可以感受到周围的情绪变化，借此可以当个知心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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