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棉布,厂家也好经销商也好,上下流的渠道都是稳定的;第二也是随着物质的积累,两人也都有点懒散,每年只做四个月左右就足够一年的开销,那真是没有干五个月的理由了;第三,是最不重要的,但也的确是一个方面的,则就是距离。
他们住在大坑沿,离批发市场要有六七公里。此时还不像后来,小汽车还没有走入千家万户,家家户户都是自行车,条件好的,也就是骑个好的自行车。这六七公里,就很算是个距离了。
而这套房子离市场还不到两公里,在不知不觉间,两人下午关门的时间就会迟一些,然后不时地就会碰上那么一两个迟来的客人。这些客人一般都是附近的,买的东西不多,但可以要个高价,所以从利润的角度来说并不少。
余思敏不免同李生宝商量夏天也卖点东西。
“卖什么?”李生宝道,“不怕赔了?”
“咱们上次赔是和老赵合伙,这一次咱们自己干。”
他们早先也是尝试过卖别的,因为怕亏,还专门找了个商户一起做,结果辛辛苦苦一夏天,最后一算账,还倒赔了一千多,钱是不多,但这事很令人丧气。当然,他们一直怀疑是合伙人的事,但这事没证据,他们也只有认了。
“干什么?”
“马上到夏天了,咱们先卖点蚊帐随便能赔多少?而且蚊帐也没太多讲究,今年卖不完,明年还能卖。咱们现在住的又近,也不怕什么。”
李生宝不是太愿意,他已经习惯了一年只干小半年的生活,其实余思敏也不是太愿意,但是她发现,他们收摊晚了,李生宝相对会老实一些。两相对比,她更愿意李生宝和她一起在市场上做生意。
而且虽然买了房,钱去了十多万,可要凑吧凑吧,还是能再凑出二十万,余思敏觉得怎么也不能给李有宝这个机会。
这么想着,她又加了一句:“你不还想着给宁宁在帝都买房吗?”
想到女儿早先的拥抱和欢喜,李生宝到底没有彻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