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该如此瘦弱。
他在用这股力量的时候,肌肉的发力只是出自身体结构的运作,肌肉产生的力道,并没有那么大。
这力量
仿佛是来自于某个工具。
就像是修车工人利用千斤顶将数吨重的轿车升起,就像是建筑工用塔吊将数十吨的建材运上百米高空,就像士兵扣动步枪扳机打出动能超过3000焦耳的子弹。
他挥挥手臂,借了那残缺巨人的力。
每当他挥拳,对手是在面对一个数十米高的巨人打来的一击,残酷且真实。
街角,更多军车朝着他们开过来。
“你先开回去,我拖住他们。”威天阳道。
“这是什么老套电影桥段?”星巴克骂道。
接着,她又补了一句:“要走一起走。”
“他们不是我的对手。你的血流的跟瀑布似的,再不回去找亚哈,眼前就该出现跑马灯了!快滚!”威天阳道。
“你说的对晚上见,以实玛利。到时候我再谢你。”星巴克妥协道。
她窜上驾驶座,重新发动车子。
“别死了!”星巴克大喊道。
小巴轧过水泥台阶,驶上正路。
威天阳转身,看向那些军车,捏紧拳头冲了上去。
杀戮,开始了。
这场战斗没有威天阳想象中持续的久,血气翻涌着,士兵们躺在地上没了动静,数吨重的卡车濒临瓦解,残骸上涂满了黑色的细纹,逐渐湮灭消散。
20多号人全都死在了他手中,血气涌入掌心的那一刻,ak47的子弹也填满了。
他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那血气涌入身体的时候,自己也获得了某种生理和心理上的满足。
像是某种本能的情绪得到了释放,仿佛婴儿吸吮到了塑料奶嘴。
他的伤势,和藏于小臂的步枪,也能因为杀生所获得的血气得到补足。
不仅如此
那心中莫名的悸动,令他感觉到,冥冥之中,还有什么正在发生着变化。
一切都还是未知数,但现在,他并不着急回去。
跳上一辆吉普车,威天阳要去兑现另一个承诺。
市里唯一的山被战俘营围绕着的别墅,革命的火种就在那里。
他要找到李斐,在这苦难的国度,重新烧起解放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