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鼎盛如琅琊王氏,只有旁人来依附,没有依附旁人,实不必看任何人脸色。
她不敢轻易相信这缕希望,怕又落得一场空,“文兄这般帮我,想得到什么回报呢?无妨明说。”
这人世间没有平白无故的示好,如果文砚之想交易什么,她反倒安心些。
文砚之纠结了片刻,“实不相瞒,小生本来是求回报的,如今却不成了。”
他的初衷是面见太尉王章,与王章谈科举制的优越性,希望得到豪门的支持,使陛下真正君临天下。
可由于竹林被查抄,寒门后备力量死伤殆尽,他自己更是被打为六品下才,恐怕今生都与仕途无缘了。
“郎灵寂使我的授业恩师在朝堂上悲愤自戕,作为弟子我心中愤恨。帮助贤弟你退婚,搬倒郎灵寂,为恩师报仇算是我的一点点私心吧。”
王姮姬稍稍放心,他帮她彻底拔除蛊毒是一份大礼,她只有确定这份大礼对王氏无害的情况下才敢接。
从前是她一个人孤身与那人打擂台,屡战屡败,而今有了文砚之,集合两人之力量与智慧,或可突破重围。
只是,他们这组合着实奇怪,出身于两个相对抗的阶级,居然也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心。
文砚之瞥向王姮姬,见她目光清亮,当真一枝桃花蘸春水,美丽不可方物。但美中不足,她眉眼间总笼罩着一层病翳,肌肤也是病态的白,令人怦然意动。
外面谣言都传他们二人有私情,王小姐背弃权臣未婚夫,移情别恋于一个寒门文砚之脸色微微泛红。
“治病之事不宜迟,莫如郑兄现在就跟我去吧。”
王姮姬应了,这几日郎灵寂不在,乃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她将守在门外的桃根叫进来,交代原委,桃根大惊,“什么?小姐,您又要跟这个寒这位公子走?老爷不会答应的。”
王姮姬告诉小丫头,“所以才要先斩后奏,你帮我禀告爹爹一声。”
说罢招呼了文砚之,甩开大批王家侍卫,从酒楼的小后门悄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