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也是一样至尊至贵的人。
他,他就是魏国大帐里的贵人呀!
去岁冬那三个日夜的往事赫然全都冒了出来,还记得他说,“掌灯过来,孤看看你的模样。”
哦!
是他!
是孩子的父亲!
旦一念及此处,有什么婉转漫出。
阿磐神迷意夺,喃喃地吟了一声,“大人.......”
那人笑了一声,并不说话。
阿磐却已是满面绯红,那一张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一对丰美的胸脯剧烈起伏,一颗心也几乎要从喉间口里蹦将出来。
却不敢出声,怕那唇齿间的轻吟,变成了半推半就,变成了倒屣相迎。
那人在她颈间缓缓摩挲,听见他问,“你从前可见过孤?”
哦!
见过呀!
她欢喜地全身都铺了一层亢奋的红色,她在心里大声叫着喊着,“阿磐从前见过大人!”
心里这样想着,唇齿间的话却戛然而止,似当头一棒。
阿磐见过。
但卫姝是不该见过的。
她如今不是中山阿磐,是南宫卫姝啊。
因而这样的问话几乎没有第二种答案,她压下了心底的躁动,黯然回道,“奴没有那样的好福气......”
魏营的武卒入夜时还击筑高歌,而今那击筑之声已经低了下去,慢了下来,依稀听见其声时断时续,不绝如缕,大抵也都吃醉了酒,慢慢地睡了过去。
阿磐喉间的话婉转成了一声轻叹,而那人,也再没有说话。
她背着身子,不知那人此时此刻的神情,这时候那人心里又在想什么呢?
忽地想起了那叫伯昭的人说的话,“主君,很像。”
是了,既能问出这样的话来,大抵是因了她长得像什么人。
一时间竟黯然魂销,就连她自己也并不知道到底在期待着什么。
一个进过棺的人,一个势要断情绝爱的人,原也不该去想这么多子虚乌有。
阿磐见过许多坏人。
抄家灭族的中山人。
放火屠城的魏人。
杀人如麻的赵人。
凶神恶煞磨牙吮血的将军。
面若菩萨却又吃人不眨眼的恶人。
她身后的人,是势倾朝野的王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