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五姬来,就连小惠王和他的伶人们也来凑热闹。
小惠王来的时候背搭着手,一副老气横秋心事沉沉的模样,大摇大摆地就进了殿。
先是嫌殿内四姬叽喳喳太吵,着人请了出去。
殿内一清净下来,小惠王便与阿磐说话,“寡人来盘察一下,看看仲父的大殿到底什么样儿。他们都说仲父的大殿是邶宫最好的,说寡人才该住最好的大殿。”
“寡人被他们说得心头痒痒,非得来看看不可。”
阿磐浅笑,奉上热茶,“是两位侯爷告诉大王的吗?”
小惠王闻言,一张小脸黑巴巴的,只瘪着嘴巴,“在寡人眼里,他们可不止是侯爷。一个是我岳丈,一个是我六叔,都是最亲的人。”
阿磐又问,“比仲父还亲吗?”
小惠王摇头叹气,立起眉头来,“你是仲父的美人,寡人怎么能告诉你?”
小惠王心性不过是个孩子,正因了是个孩子,才总被身旁的人拿捏。
旁人说什么他就听什么,好的话听,不好的话也听,平白无故的就要做了旁人的刀。
从前的阿磐不也一样吗?
从前的阿磐与小惠王一样轻信他人,如今的卫姝也与小惠王一样不得自由。
正因一样,免不了就要对小惠王也心生怜惜,因而温温柔柔地说话,“大王的气色看起来不算好,可是因了前些日子吓坏了?”
小惠王又是叹了一声,拿腔拿调地朝着左右伶人说话,“你们殿外候着,寡人心烦得紧,要与卫姐姐说说掏心窝子的话。”
伶人们面面相看,这便躬身退出了大殿。
伶人一走,小惠王便苦哈哈地凑了上来,“卫姐姐......卫姐姐,寡人过得苦啊......”
阿磐温静地笑,“大王就当卫姝是姐姐,有什么烦恼话,不妨都告诉姐姐。”
小惠王重重一叹,一张脸似个苦瓜,也不知这么小的身子里都隐藏了些什么事,好一会儿才幽幽叹了起来。
“卫姐姐说寡人气色不好.....唉......是伶人啊,那些伶人如狼似虎,唉......”
阿磐知道自己不该揣测,但还是犹犹豫豫地问了起来,“大王是......是断袖?”
小惠王长吁短叹不能停止,“寡人哪知道算不算,反正仲父给的,不要也得要啊。”
阿磐一怔,先前大帐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