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所有部下都要强。
楚衡空暗自准备着发言的腹稿,交涉就像高手对决,第一招往往能定下基调。如今对方情报充足我方位于被动,说多错多,不如先看看对方的路数。想到这里楚衡空微微点头,对面的姑娘也接收到了这个信号,当仁不让率先出招。
“你吃烧鹅濑粉吗?”姬怀素说。
“啊?”
楚衡空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见鬼了这是什么清奇路数?的确现在看天色已过饭点好久了可阿sir开局老三样不该是叫啥干啥从哪来到哪去吗?再者说来我们刚离开诡异仪式现场不该跟外乡人科普下恶魔的设定吗?
怎么这姑娘直接跳过盘问来到了“你饿不饿我下碗面给你吃”的传统环节这让人怎么接招啊?
铁门打开,真有人送来了一碗烧鹅濑粉,一整只烧鹅腿大方地躺在粉上,油脂融入汤汁里散发出诱人的香。送粉的哥们打了声招呼就走了,楚衡空的眼角动了一下:“不了,谢谢”
“真不吃啊?”姬怀素喜笑颜开,“那太好了归我了!大半天没吃饭我正想吃夜宵。”
她一把将碗托起,当真吃了起来。这姑娘吃得倍儿香,一口鹅肉一口濑粉,连汤都没放过,看得出她是确实很饿。楚衡空在惊愕之余感到了相当微妙的遗憾,这种遗憾就像中午下班晚了刚好没赶上食堂的排骨,虽然无伤大雅但一整下午脑子里都总是那盘没吃到的骨头。
“我”楚衡空默默扶额,“好吧你赢了。我承认我是第一次见这么盘问的”
姬怀素嗦着鹅腿骨:“急什么,来这里一路上你都没闹腾,总不至于傻到在我们大本营搞事吧。对付邪教徒们下手够狠,怎么到我这儿表现这么上道?”
“独自一人在异世界生活很有挑战性,我不想再给自己加上‘通缉犯’这个地狱开局。”楚衡空掏出他的战利品,将透明珠子、烟草和手表一一放在桌上,但没动挂坠和银眼大书。
“你的部下们很有规矩,一路过来没对我动手动脚也没抢我东西,甚至没铐我。我想这么一批人的首领,不会是个不讲道理的主儿。”楚衡空说。
姬怀素拿出一副手铐来,隔空比对着手铐和那条触手的尺寸。触手尖端仅仅略粗于常人食指,铐得再死轻轻一抽就会滑出来。
“除非你自动自觉用触手打个死结,否则这玩意对付你有用吗?”姬怀素说,“还有理性就方便多了,说说你接下来的安排吧。你要先做个截肢手术,然后在观察室里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