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本书”
安萨太太微微笑了,她这次没用盒子,直接从抽屉里拿出了银眼大书。楚衡空用触手卷起书籍,新的鉴定文字令他一愣:
不明
评级:不明
效果:不明
备注:有多远扔多远
“最优秀的鉴定师们也死在大战里了,我这样的半吊子看不出它的详细。”安萨太太很愉快,干鉴定的总喜欢奇妙物品,“最后一行是我的忠告,赶紧把它扔掉。来路不明的东西永远等同于不详与死亡。”
“我会考虑。”楚衡空将大书塞回大衣里,打量着工坊内形形色色的武装,“请问这有假肢买吗?”
“你还真是个新人啊。”安萨太太语气微妙,“假肢义手这类遗物是‘重灾区’。别说我这儿,找遍全城你也找不着一条安全的假胳膊。”
“为什么?”
工坊外隐隐传来人声,打捞员们似乎在吵架。姬怀素往门口靠了靠,坏笑着说:“绝大多数假肢都是满怀恶意的陷阱,专坑那些想走捷径升变的人。”
“我太想当个‘巧手’了!不要阻拦我实现梦想!”安萨太太模仿起那种年轻人特有的傻里傻气的口气,“然后过不了半小时,那傻小子就会被假肢里的‘坏东西’吃干抹净,变成崭新出厂的烂泥怪、机器人或者更糟糕的东西。听我句劝,想升变还得靠自己,捷径总是死路一条。”
这次楚衡空真没太听懂,只意识到换假肢这路子八成是走不通了。他点了点头,看向那扇破破烂烂的窗户:“顺带一问,现在工坊区的治安怎样?”
姬怀素言简意赅:“很差。蹲下。”
安萨太太咕哝了一声,立马抱头往柜台下面一缩。下一秒玻璃破碎的爆响打破了安闲的空气,刚糊好的窗户被一块掷来的大石击碎。带头套的矮小男人自窗外跃入,眼中满是贪婪和癫狂。
“回老家前干最后一——啊!”
楚衡空右手探出,像抓鸡仔般轻易地捏住这毛贼的脸。他反手将其向地上一砸,毛贼的正脸与地面亲密接触,两腿一抖当场没了声音。
“回老家?”楚衡空挑眉。
“见鬼,那帮外乡人有完没完!”安萨太太怒气冲冲。
楚衡空走出小屋张望。他的视力非常好,好到足以看清远方灰石塔下的情景。年轻的打捞员们正四处逃窜,数十名手持古怪枪械的流贼抢占了打捞塔。他们用粗劣的麻布袋套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