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骂我,我来帮他们找解药了他们把诅咒扣在我的头上就这帮人有什么好救的?我恨不得把他们统统杀光!”
楚衡空默默听着,哪怕站在后方也能感受到她的不甘与愤怒。这时候的姬怀素像一只凶狠的野兽,好像下一个刹那她就要跃出高楼,将底层的愚民撕咬为纷飞的血肉。
这是个过于感情用事的人,能在中庭做好几年的警察队长,也能一怒之下令沼地化为血河。
她的怒吼声惊扰了周围的搜索者,有两道火光犹豫地向废楼接近。楚衡空弹出两颗水弹制造噪音,火光下的人们被声音引走了,单纯得像是老鼠。
“那我们动手?”楚衡空问,“我没意见。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想杀我的人合该被我干掉。”
若有若无的阴影萦绕在姬怀素手边,女孩眼中浮现出刀剑般的杀意。有那么一瞬间连楚衡空都以为那把巨剑将要出鞘,逆影的野兽将杀入人群。但最后影子还是散了,她慢慢地坐在水泥地上,抱着膝盖藏起脑袋,像一只委屈的小动物。
“怎么可能呢。”姬怀素疲惫地说。
战斗时再凶狠她也终究是个为正义挥剑的骑士,不是无血无泪的杀手。可以屠戮恶魔和恶徒,但不能向被欺瞒的众生挥刀。那界限就像一条清晰的线刻在心里,过了一步就不再是自己。
其实姬怀素不用在乎什么声音也不用躲躲藏藏,她都质点2了整个深根聚落没有一个人伤得到她,可身后是未撤退的队员面前是被蒙骗的信众,正面应对就势必有人会流血。她不想那样,所以忍气吞声。
因此才愤怒因此才挣扎,因此才感到无能为力。
楚衡空在她身旁坐下,挠了挠头:“也没必要对自己要求太高。”
“你不懂的。”姬怀素闭上眼睛,“你才来一个多月,这里的人是否流血和你没有关系。可我从小在这里长大啊,洄龙城就是我的世界和家乡。我亲眼看着它从昌盛走向衰败,看着曾经照顾我的长辈接连变作坟墓中的枯骨
现在能打的只剩我们几个了,我也觉得这活很操蛋,但我不去谁去呢?难道让老爹一边吐血一边当保安队长吗?”
“你可以去保护那些更值得的东西。”
“中庭和碧泽都是洄龙城。”姬怀素声音低沉,“它们都是我的家。”
楚衡空彻底无话可说了,他觉得这人真别扭,却也感到敬佩。她其实也是和解安一样惨兮兮的家伙,主动背负起太多的责任,做着自己“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