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达里的账本查完了?有新发现?”
姬怀素摇了摇头,面色古怪。
“说是新发现也不太对。还记得前阵子针对伱的暗杀吗?”
“哪一次?”楚衡空反问。
“百掌那次。”
他顿了一下才想起那个手掌很多的“巧手”,疑似崇拜月亮的人。去沼地找黄金的任务太急又太长,这点小事早被楚衡空抛在脑后,但姬怀素仍然在意着什么。
“那次我们听口供判断是沼地人干的,可调查阿达里近期的支出后,我没发现金额巨大的流珠缺口,反倒发现有一部分骨干成员不知所踪。”姬怀素说,“我不知道他派那些人去做了什么,但如今看来那起暗杀不像是阿达里指使的。”
不是大巫师又会是谁?城里有谁能轻松拿出一百万流珠,只为了一个新人的命?
不约而同的,他们想起了那个戴礼帽的白衣男人,想起他手中青色的火。
“不是我干的。”礼帽男人说,“你知道我的习惯,我只用自己人。”
开车的贝森瞧了他一眼:“但大家都以为是你。你知道,胡戈斯的回礼。”
“别跟其他人说,那小子活该。我是让他下来打开商路,但他做得那么张扬。”
“你故意的,卡宁。你派他来就是想探城主府的底。”
“是的,我故意的。”礼帽男人——卡宁——愉快地承认,“现在你知道不是我了,那么买凶的会是谁呢?”
贝森没有回话,正经回答这种送分题让它感觉自己的智力受到侮辱。它踩下油门,正门前的主路堵得水泄不通,亮银色的流线型跑车、深黑的加长轿车、纨绔子弟们中意的敞篷车像是一群造型优雅的棺材等着批量下葬。他们乘坐的这辆货运卡车混在豪车之中,好似误入葬礼的清洁工。
街道两侧林立着酒吧、咖啡馆与高档餐厅,招牌上艳丽的霓虹灯照亮夜幕。这片区域的车道像年轮那样弯曲,违规改建的建筑与非法设置的路障,使得来客只能一圈圈绕着路驶入中心区域。
而在深入年轮深处后,就能看到楼后连成一片的各家当铺,不断有两眼发红的人带着遗物或珠宝走入,以低廉的价位换取流珠。他们的目的地与路上的豪车一样,都是年轮最中心的建筑物,那座被围墙与当铺包围着的销金窟。
贝森和卡宁堵了快半小时,才找准机会驶入小道,在转了几个弯后绕到搬运货物的卸货口。这地方正对着几个大垃圾桶,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