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眸一看,冷清的容色上没几分波澜,瞳孔深处却是缩了缩。
落日的余晖折在男子清玉般澄静的面庞上,为其添了几分绝艳。素白的绸带落在如墨华发上,似片片昙花落在如瀑寒流中一般,氤氲起几分冷清,几分清润。
他纤长如玉的指尖上是一颗青翠葳蕤的繁草,上面挂着一层白霜,有些莹莹发亮,和着霞光,分外梦幻,那棵草似乎生了极大的灵智,还多出了两条腿两只手往外蹬着。
“还漏了一株。”
早知他很好看,饶是楚倾桉这种无视容貌的人也几番被他的气质和容色惊艳。这世间能让楚倾桉慨叹容貌的人,大抵也只此一人了,一个词形容便是——山河不比。
但楚倾桉总归还是几瞬便回神的,看着灼望手中的灵草,她眸中闪过一丝震惊,“这是”
灼望点了点头,那草便消失在了他手中,进了空元,他平静地道:“嗯,预卜草。”
草如其名,闻过它药香的人,脑中马上便会上演一出即将发生的剧情。
“你的身体”楚倾桉微微凝眸,其实灼望的存在就像是一篇预知未来的画卷,他的敏锐足矣。
预卜草只出现在上古药谱之中,如今竟在祈灵山被灼望找到了。虽然已经猜到了什么,但有此草在,未来的演算将尽数呈现在她眼前。
只是她看着灼望竟然分毫没有进入空元的意思,反而还随着她的身影缓缓履步,抬了抬眸,楚倾桉还是启唇问道:“不回空元修养吗?”
灼望闻言,只徐徐开口,清沉的嗓音恰衬了这林间清风,“太久没透过气了,这的灵流很充沛。”
忽然,正明艳的上空突然被黑色的浓雾所撕裂开来,似乎天地在一瞬之间被劈开成了两半。
澎湃强横的鬼气从祈灵山内围发出,楚倾桉的身体不自觉的像是被牵线木偶带着跑进了内围。
汹涌的鬼气摧残着一切的生灵,将昔日繁盛葳蕤的草木裹挟得一片荒凉。
“呃”一个耄耋的老人被鬼气纠缠,缠满了全身,他似乎正被什么东西往下拖着。
如果沈兰溪在,便能认出这就是那日的山中老人。
“呃啊救救我”一个少年的身体被鬼气束缚在了百米外的另一边。
楚倾桉认出来那个少年,那是许寸翎那日救下的少年,如今竟然出现在了祈灵山深处。
他们到底在谋算什么?
不过一瞬,她目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