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的意识从沉醉中惊醒,见得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从前山的小院落中出来,迅速向着后山而去。
“这是那老叟,他果然有着修为,而且绝非弱者!”
自从那日顾元清察觉这枯瘦老叟悄无声息出现在院落,平日里便多加留意,可一直以来都未有发现,没想今日观山倒看到了他的真面目。
此人一路来到后山悬崖,随后纵身跃下,来到一处山体裂缝前,钻入其中,瞬间就从顾元清的意识中消失。
“那裂缝之中我未去过,也未见过,未烙入我的意识,所以便成了我观山盲区。”
顾元清皱了皱眉,此时别无他法,只有等待,可好半晌也未见其出来,反倒因为精神枯竭,不得不从观山状态脱离。
他不愿作罢,休息片刻,又再次观山,还是未见其踪。
顾元清不敢长久处于这状态,便又自行脱离出来,过了一阵,又进去看一眼。
就这样,时进时退,大约过了一個多时辰,才见那老叟灰尘扑扑地自裂缝中钻了出来,随后他就径直回了住处,躺下睡觉。
“那裂缝之中莫非藏着大乾朝廷一直追寻的北泉剑派遗宝?”
带着些许猜想,顾元清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晨,他照常起床练剑,然后读书摘抄有用的段落。不同的是,他偶尔会进入观山状态查看那老叟所在。
白日里都未有发现,顾元清佯作闲游到了后山峭壁前,可并未下去。从昨夜老叟的身法来看,现在的自己远非其对手,贸然打破,只会给自己带来危机。
而且从昨夜老叟身上的尘土猜测,此人想必是在挖一道地穴通往某处,现在还无所得。
第二日夜晚,果见老叟又悄然出屋,来到那缝隙内,一个时辰后又灰头土脸地回来。
接下来几日都是如此。
直到第九日,老叟从缝隙中出来时,手握柴刀,满脸阴沉。他回到屋内,自床底杂物中翻出一张兽皮来,仔细观看。
顾元清拉近了视线,只见兽皮上描绘的就是北泉山的地图,上面用黑色炭笔画上好几个叉。
下一夜,老叟拿着那张兽皮施展身法穿行在北泉山上,似乎在再次对照地形,又过一天后,他钻进了山的另一侧一道缝隙中。
“当真是勤奋啊!”顾元清轻笑,此时的他心态已越发平和,从那地图上的标记来看,这老叟打洞这事情已经很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