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儿子的不成熟,强硬的将拉他转进巷子里。
“你今天来见曹操,是来做什么的?”
陈登昂然道:“我不能拖着一城百姓送死,但我还能溅他一身血!”
陈珪抬手狠狠扇了他一个巴掌,怒道:“愚蠢!曹操数次征讨徐州多有屠戮,他在乎你这一身血吗?!他今天找我们来,要的是什么?是屈服!从琅琊到东海,从东海到彭城,再从彭城到下邳!他已经杀了徐州几十万人,与袁绍的大战再即他要的是一个安定!你说他敢不敢再杀几十万人?一时的屈服,保全的岂止是你我父子!”
这样的道理陈登不是不明白,他只是心中有气,一时钻了牛角尖。
“可是我还是”
“你再想想,你若是一时义愤被杀死了,谁来保全刘使君和诸将的家眷?你那个好友荀子麒,刚刚成婚一年,你忍心看着他的夫人落入曹军手中?我提到那个天下闻名的貂蝉,只是想能够哪怕拖住曹操一刻也好。”
说罢,陈珪声音低了下去,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努力说服自己:“何况吕布本就是罪人,刘使君依汉侯之礼供奉钱粮养了这么久,也该是他们报答的时候了。”
“父亲”
陈珪用心良苦,陈登自然也非铁石心肠,二人相对沉默。
“快,你去城南我去城北,将刘使君和诸将的家眷通通接到我们家,下午只谎称是家中仆人,一起前往广陵!”
陈家父子分头行动,陈登直奔荀骥家中,糜竺正好也在,来不及解释,赶忙交代兄妹二人前往陈家,走了两步,陈登转头又交代道:“我记得荀令君曾送给子麒一块玉璧,一定要找出来!”
下午,诸将家眷皆已到齐,加上陈家自己的仆人,居然有千余人之多,陈登想了想,特意将糜夫人的车驾安排在最前面。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出城,早有人告知了曹操。
曹操带着诸将来送行,一脸春风道:“元龙!何必如此着急?待我今夜设宴相送,明日再走不迟嘛!”
陈登坐在马背上躬身答道:“蒙曹公好意,在下喜食广陵鱼侩,还是去那里赴宴吧。”
曹操面露不悦,道:“你们这么多人,要不要我派兵马护送?”
陈登答道:“此去广陵一路平坦,以往从无盗贼,曹公若是没有别的交代,容在下告辞。”
带陈登率领众人走后,夏侯惇上前道:“这厮甚是无礼,而且车马颇多,要不要派人仔细盘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