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王国上下爆发了一场致命的鼠疫,上游大批的人死于疫病,到底死了多少没人知道,只知道最后就连埋葬尸体的人都没了。
大批的死尸只能被丢到河里,顺着水流全都到了沼地,恶臭的尸体,污染的水源,沼地的人还能活多少。”
彷佛想到了什么极端可怕的事儿,老约翰又喝了一口。
“大哥,你少喝点,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不知道吗?反正当时就是死了不少人对吧。”
“死了不少人?稍微大一点的城镇恐怕一个活人都没剩下,有人跑到沼泽中靠着吃水里的鲶鱼和树蛙才勉强活了下去。”
“说了嫩么多,和异教徒有什么关系啊?”
“别着急,年轻人,传说故事的结尾一般都充满转机,这之后的百年间王国大大小小又闹过五六次鼠疫。”
“养点猫啊!一个劲儿闹耗子就不知道养点猫嘛。”
老人此时已陷入了祖先们口口相传的古老回忆,没心思斥责刘永禄的抖机灵打岔。
“猫?不用了,因为沼地人再没感染过鼠疫,一次都没有。”
“嚯!真的假的?这么说你们信的这神赶上耗子药了。”
老人的话其实并未解释当地关于异教徒的传闻。
但刘永禄也不傻,听得出来所谓的异教徒可能便和这几百年前的真实历史有关,这倒确实是条有用的线索。
“除了异教徒,你们那现在还有嘛邪乎事儿吗?越邪乎越好。”
见在这条线上再问不出来啥,他便换了个话题。
“邪乎的事儿?倒还真有一件,就发生在我常去的那间修道院。”
老人这会儿功夫已经被刘永禄带进去了,一边小口啜着壶中烈酒,一边说起了约书亚的故事。
说着说着天色便暗了下来,豆大的雨点狠狠砸在车窗上,老约翰掌起了车头的煤油灯,拉起了头顶的遮雨棚,两个人就在雷雨交加的黑夜中继续前行。
又走了三个小时,车里的刘永禄就感觉身体猛地向左侧一倾,马车也跟着停了下来。
“大哥,刚才我说嘛来着,司机一杯酒,亲人两行泪,您这是想把车往沟里”
刘永禄鬼头鬼脑地钻出马车,就见老约翰早已跳下马车,站在雨幕中,眼睛死死地盯着左侧陷下去的车轮。
“用我搭把手吗,帮忙铲铲泥巴?还是后面推着点?”
老约翰没说话,而是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