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佛没出现过一样,镜子里的白色面孔也消失了,朵拉却心生遗憾,遗憾不能看到面具下的真面目。
美狄亚没说什么,而是缓步走向朵拉,朵拉此时脑子才恢复了清醒,抢过衣帽架上的手提包飞奔出了剧院。
自己一定是疯了,刚才都听到看到了什么!?
回到家的几天里,她经常能在镜子中看见那张苍白的面孔。
浴室里,卧室里,更衣间里,只要她对着镜子就会不受控制地回想起那天的画面。
镜子里的面孔戴着黄色的兜帽,兜帽上插着杂乱的枯干枝条,她想让视线挣脱控制,但反而却深陷其中。
其中有一次她甚至感觉自己即将看穿白色的面具,好在邻居的敲门声及时响起,才打断了她大胆的僭越。
邻居说每天晚上都会听到她在屋内排练,已经影响到了别人的休息。
排练?朵拉瞪大双眼,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在公寓里排练了。
下一秒她恍然惊醒,瘫倒在地,银色的手恐怕也在自己身上显现了,当自己凝视镜子中苍白面具时,面具也在蛊惑自己。
“朵拉小姐,朵拉小姐,可以上台了吗?查普曼先生在催了。”
化妆师的呼喊又把朵拉拉回了现实,她晃了晃头站起了身。
舞台的幕布再次被拉上了,空旷场地内的灯全部熄灭。
下一秒,多盏垂直的射灯在幕布后亮起,台下的观众们借此能看到布后的一道黑色倩影。
黑色影子身处高空,她不断变化着动作展现着自己身体优美的原始线条。
身体随着悬挂她的机械慢慢坠落,音乐声响起,朵拉慵懒优美的歌声也从帷幕传了出来。
台下的观众尖叫着,吹着口哨,他们已经迫不及待要看到朵拉的绝世表演了。
多么匠心独运的登场方式,查普曼点燃了一根雪茄满意地笑了笑,朵拉以后就是红车间的摇钱树,人们都会为之神魂颠倒。
眼前的这位瑞奇先生不就是这样嘛?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歌声唱到高潮处时,幕布拉开,朵拉穿着一身异域风情的黄色舞娘长袍登场了。
她身后还跟着十几个伴舞女郎,她们都穿的更裸露,更直接,更具暗示性。
但不管她们怎么舞蹈,怎么卖弄风情,都无法把观众的视线转移一分一毫。
朵拉就是舞台的焦点,她的长相可能有瑕疵,但观众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