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禄再睁眼时,人已经坐在了大马路上。
“小伙子,我昨儿刷短视频,上面可说呢,遇上突发事故,千万别碰伤员,你小心着点。”
“嗨,大哥,你跟现在小年轻说这个他哪懂啊,回来人家属来了准讹(ne二声)他。”
“哥们,我刚打打电话了,待会儿救护车和保险公司的就到。”
刘永禄左右看了看,诶回来了,火堆也没了,刚才站身边那几个人儿也没了,天也不黑了,空气中也没有怪味儿了。
还是那条岔路口,自个儿身上穿的还是优衣库的联名t恤,脚上趿拉着凉鞋。
“小虎!小虎!”
“米粒儿!米粒儿!”
刘永禄张开嘴喊了两嗓子,没人搭理他,刚才自己做梦来着?做嫩么老长?而且还挺离奇
回头到了单位拿小本记上点吧,回来创作时兴许用得上。
肇事的司机大哥看这人嘀嘀咕咕,眼神直发拧,以为他也有病呢,叉着腰不让他再靠近那流浪汉了,本来今天就够倒霉的了,可不能再引发次生灾害。
刘永禄闷着头往自行车那走,还行,自个儿做梦这会功夫没让人把共享单车骑走,要不又得扫一辆。
一摸挂在车把上的煎饼果子,还热温乎着呢。
刘永禄站自行车边上,甩开腮帮子撩起后槽牙先炫了半套,对,还那味儿,就是果子有点老,给他噎着了,又赶紧用吸管戳开浆子顺了两口。
肚子里有食儿了,他这脑子也缓过来点了。咂摸咂摸嘴里甜面酱的滋味,很真实,应该不是做梦。
既然不是做梦,那就得上班,既然上班,就不能迟到!
想到这刘永禄打了个激灵,一片腿又上了自行车了,赶紧蹬吧,紧赶慢赶到了单位。
曲艺团虽然有考勤,但不像普通单位,大家伙儿每天也没有特别固定的工作安排,有人这两周都没演出任务,那就自个儿溜溜活儿,研究研究新作品。
有人有演出任务,可能就得上下楼跑跑手续,准备准备演出时的东西。
刘永禄这边提溜着这半套煎饼果子,迎面就碰上唱大鼓的刘洋了,这bk的昨刚演出回来,表情也是如释重负,见刘永禄先嬉皮笑脸。
“永禄,明儿后晌儿有事儿吗,跟我子牙河钓鱼切?这回咱挑个远点人少的地方,保证没小孩洗澡,看你钓的上来吗。”
“边儿待着切,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