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嘛!赶紧离开这里,现在还来得及。”
心中布伦特朗的声音还在怒吼,如果是他操控身体的话绝对掉头就走。
马库斯冷笑,自己之所以甘愿冒这么大的风险,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先把你抹除。
走过那扇门时马库斯依旧忍不住朝其中的黑暗望了一眼。
一双血红的眼睛正在黑暗中瞪着自己,看高度那应该是个人类,可人类
马库斯刚想到这,就听到瞳孔的主人发出了野兽般的惨叫,那惨叫应该是人类的声音,却有些漏风,好像惨叫者的喉咙上被人开了洞。
马库斯打了个寒颤,忙不迭地跟在画家帽身后,一步也不敢落下。
走在前面的画家帽也明显感受到了马库斯的恐惧,他轻笑了一声,微微摇了摇头。
他喜欢看这些外来者被吓坏的样子,在这座废弃的工厂内,每一个信徒都承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磨难才获得了父神的恩赐,所以每当他看到有外人想来摘果子时,心里就格外的不平衡。
这几十步的路程中,地下室两侧的门时不时便会自己打开。
马库斯有一次还看见了一只探出的人手,只是那手有的已经腐烂,露出了一小截灰褐色的指骨。
“都是一些刚刚皈依父神的信徒,不用在意,我们先进去。”
马库斯被吓得不敢说话,而心中布伦特朗已经开始声嘶力竭的呐喊,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老疯子将自己的身体带向地狱。
终于画家帽推开了走廊尽头的那扇铁门,里面是一片空旷的空间,空间的最中央耸立着一根方形石柱,石柱直通天花板,似乎支撑着整栋建筑的重量。
而在石柱上则挂着一具巨大的人体雕像,雕像由灰白的石英雕刻而成,面容具有男性的硬朗线条,身材却有着女性的凹凸曲线。
雕像的双脚被捆缚在石柱上,双手则被几根钢索吊在天花板上,呈现出一个向上飞翔的姿势。
“华兹华斯先生,渎神者的心脏以及他随身的行李袋。”
画家帽没去介绍马库斯,先汇报自己前几天完成的任务,绘有罗德维尔公司图案的布包和一个沁出鲜血的纸袋被丢到了石柱前。
那个跪坐在石柱前的兜帽人就是华兹华斯?
七八年前,马库斯曾见过他几次,那是一位三十多岁翩翩有礼的文雅绅士,他总爱穿着浅色的西服,戴着一顶别有艳丽羽毛装饰的浮夸礼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