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时起就游手好闲爱慕虚荣,和郡上的很多浪荡子保持着不清不楚的关系,直到七年前她才结婚,而她的丈夫,哈哈,大儿子简直笑出了声,那家伙可对女人不感兴趣,他喜欢的是男人。
而这段婚姻也成了整个郡的笑柄,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结合意味着什么,不过是各玩各的敷衍了事罢了。
“你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沉不住气,我记得你十七岁那年为了追求一个姑娘被人揍了,回家后还哭了鼻子呢。”
三女儿不在乎继承隐修院和家族里的秘密,但她也不想让其他人得到,这个家族里的每一个人,包括自己的父亲,她都讨厌,什么鬼扯的神祇预言,毁了最好。
“你们别吵了,医生说父亲需要安静。”这时四女儿开口劝阻道。
“哎,不用你假惺惺地装好人,我的好妹妹,你也盼着他早点死呢,对不对?”
三女儿喷了口烟到四女儿脸上,继续嘲笑道:
“毕竟你爱的人可不是你丈夫,而是你十六岁时家里聘请的那位古老休文家庭老师,可父亲就是千方百计地阻挠你。
你为了跟他赌气才一直没有嫁人等着那个老师回来,我猜你现在丈夫一定不知道这段往事吧,哈哈。”
四女儿没有回话,只是低着头冷漠地瞥了眼自己的姐姐和床上的父亲。
眼前这个轻浮恶心的女人说的没错,这都是事实,这个家族仿佛被诅咒了一样,所有人都互相怨恨,与其说是他们是有着血脉联系的亲人,不如说是被宿命捆绑在一起的前世仇敌。
“父亲,隐修院里到底藏着什么,是时候让我们知道那些秘密了。”
二儿子是屋子里所有人都看不透的一个人,他从小就喜欢把自己关在书房中,不去参加板球比赛,也没兴趣勾搭女伴加入上流的舞会,最开始三女儿以为他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女人。
但后来她才发现,他不是不喜欢女人,他是不喜欢人,也不知他在书房里都读了什么,三女儿发现自己这个哥哥经常会看着隐休院内的壁虎发呆,仿佛能从它们身上获悉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此时病榻上的老人没有回答二儿子的话。
他只是呆呆地望向天花板,越来越多的壁虎聚集在一起,爬满了整面墙壁,最后多的已经挤不开了,它们就层层叠叠压在同伴的身上,带着吸盘的粘液手蹼拍打在同类的皮肤上,发出“吧唧,吧唧”的粘稠声响。
四个孩子顺着老人的眼神望向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