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里亚,有什么想法赶紧说,我可没工夫在这乡下地方磨蹭太久。”
弗农就站在房子中央,卧室里的那些家具陈设,他连挨都不想挨,自己这个妹妹,十七八岁的时候还是个天真浪漫的少女,可那个家庭教师不辞而别后却成了这幅鬼样子。
“你见过瑞奇吗?我见过他一次,在他四岁的时候,当时他父母带他回了一次隐修院,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
“哼,我又何尝不是,不过这种事你最好自己问问罗霍,那家伙从出生起就没踏出过隐修院的山庄大门。”
安德里亚又不说话了,她手中的玩偶娃娃仿佛正在无声的哭闹,安德里亚竖着搂起它靠在肩膀上,摇晃着身体轻轻说着安慰的话。
弗农低下头,尽量不露出鄙夷的目光,安德里亚的把柄就是她的孩子。
弗洛斯特郡的人都以为她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但只有自己知道安德里亚曾偷偷为了那个家庭教师生过一个孩子,那段时间她和家里谎称教会的女子学校邀请她去圣座聆听圣谕,成为一名见习修女。
实际上,她躲在新纽伦特租了间公寓把孩子生了下来,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最后她诞下的是一个畸形死婴,弗农也是偶然间和工人闲聊时才发现了这个秘密。
当时为安德里亚接生的私人医生恰巧是那个工人的房东。
“一个四岁时只来过一次的男孩,再回到家时,你觉得会对这个见了鬼的阴森破宅有什么好印象吗?还是说你觉得有人会喜欢鲍德温家族这一张张猪倌般的丑脸?”
安德里亚似乎是想到了年轻时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幸,抬头用恶毒的语言碎碎叨叨地诅咒起了整个家族。
“你的意思是我们什么都不用做,等他被吓走便是?”
“如果他像你一样是个唯利是图的可怜虫,那就领着他的妻子和孩子到处看看,见识见识这病态的鬼地方。”
安德里亚这句话点醒了弗农,对啊,自己之前一直将瑞奇带入鲍德温家族的视角,但这孩子只是个在外面讨生活的普通人,普通人又怎么能忍受鲍德温古宅中那些诡异扭曲的隐秘呢。
即便瑞奇能忍受,他的妻子和孩子也忍受不了。
“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
“该出手时就出手啊,风风火火混碗粥啊”
弗罗斯特郡的乡间田野中,一辆马车正在小路上疾驰,唱歌的人不用问,正是刘永禄,车辆里还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