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莲湖畔,井家后山。
如今已有三十岁的井家老大——井望,披着夜色,独坐坟前。
他抓起一把纸钱,目光凝望墓碑上“井澈”的字样,久久挪不开眼。
而在五弟井澈的墓碑旁,是四弟井炫的墓碑。
井望沉默着将纸钱洒在火盆里,好似从猛然跳跃的火光中,看到了往日弟弟们的音容笑貌。
“大哥,我们六兄弟,将来一定能走出华莲湖,看看世界之大!”
“大哥大哥,我们在外有所奇遇,你瞧这是什么?”
“父亲不在时,大哥便是我们的父亲”
一声声从回忆里传出的呼喊,令他下意识的把手伸了进去,随即猛然被灼痛所惊醒,怔怔的看着渐渐弱下去的火光,眼泪划过脸颊。
“井家六子,短短一年,只余其四了。”
五弟井澈,在九重山中,与六弟井蝉一同历练时遇害;四弟井炫,则是前些日子,与其他家族之人一同埋伏陈家陈景,为其飞剑所杀。
可是,当真如此吗?
井望的背脊佝偻了下去,完全不似青壮年模样。
脚步声从后面缓缓响起。
“大哥,你唤我过来?”来人正是井家六子的井蝉,他走到近前,突然便红了眼睛,啜泣着抓起纸钱放进火盆,道:“四哥五哥死得好惨,大哥,一定要为他们报仇!”
“仇?”
大哥喑哑的声音响起,“你害死老五老四,仇不是已经报了吗。”
井蝉手猛然一颤,打翻了火盆,燃烧的纸钱映照在他惊恐的目光之下,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人,喉咙滚动,“大哥?”
“你与老五,在华莲湖中找到精怪,以精怪为饵,于九重山中设伏劫杀历练的散修,老五怎么也想不到,你竟然会将他也一同害死。
前些日子,各大家族一同对陈家出手,本来那日对付陈景之人,不该有老四,但老四却也死在了那一战,老四也想不到,自己六弟,竟会将自己推入火坑。”
井望缓缓起身,声音压抑着痛苦,踩着燃烧着的纸钱走来,好似索命的鬼魂。
飞剑倏然间停在了井蝉的眉心。
他双眸赤红,咬牙低吼,“井蝉,告诉我,你与你五哥四哥,到底是何仇!是何怨!非要兄弟相残,骨肉相煎!!!”
“呵,那你动手啊!”
井蝉退后一步,随即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