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长叹一声,道:“九重山之敌,一旦入城,府城覆灭只在旦夕之间,此敌最重但!府城有灵宝护佑,等闲是破不了城的,所以,九重山之敌,虽重,却最缓。
而应家赖家,看似虎狼,但我段家亦是强龙,彼此呈三角之势,互相牵制,维系平衡,只要不妄动,便没有破绽,能相安无事所以,此敌也重,却也较缓。
我段家真正的敌,并非外敌,正是你大伯段争,你大伯乃眼中之钉,入肉之刺,虽然覆灭不了府城,也覆灭不了段家但恰好能覆灭你我父子,此敌最轻,却最急。
想想看二十年前,应家那些事。
这轻重缓急,可明白了?”
段麟恍然大明白,道:“父亲,孩儿悟了!”
段德道:“你伯父段争,一口一个家族荣誉,一口一个先祖蒙羞,要的,不过是从咱手上,拿兵,拿钱,有了这两样,打不打应家,怎么打应家,都是他说了算,这家主,是他段争的,还是我段德的?”
“父亲,那可怎么办啊!”段麟浑身一颤。
“你伯父既然敢做这些事,定然还有种种后手,有把握从我手上拿走些族兵与宝库。”
说到这,段德眼神冰冷。
他笔蘸浓墨,在纸上,狠狠写下一个杀字。
“那便如其所愿,打应家好了。”
内城某处小院。
应辰道听着手下的汇报,眼神中洋溢着笑意。
“哈哈哈哈哈哈,如我所料,一切都如我所料,段德这老匹夫,果然还是反应过来了,但可惜,可惜啊,终究落入了我的圈套。”
一旁正在画符的应回音,甩了甩酸疼的手腕,问道:“爹?何事这么高兴?”
“我前些日子与你说起过,应家曾经分为两派,互相内斗。
实则大家大族,谁不是这个鸟样,
我设伏重创段德,段德一开始误以为是应家动手,但此时定然反应了过来,设伏的另有其人,可惜没用,段家另一支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如果不乱,如果不打,机会不是白来了吗?段家必定会有不满现状的派系代表,意图争权。
段德下一步,也在我预料之中。
这厮二十年前利用应家内斗激烈,勾结应家内应坑害为父,令我无家可归。
段德因此当上家主,而应家那位内应,如今也是身居高位。
外人以为段、应两家剑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