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管事只认夫人和那枚金印。”
他母亲不是没要过来打理过,当初趁着她怀孕,打理了一年,底下管事不听话,他们管家也不行,那一年亏的差点揭不开锅。
李秋萍倒随了她爹,打理铺面,管家之能无人可及,这也是为什么这么些年还能容忍她存在的原因,她定期给他们一家人银俩,比之其他官家,自己过的倒也是极富裕。
她才死多久,除了管家那处为数不多的银子也支的差不多了,那贱人放府中的银子有限,管家说之前都是定期发放月钱时才把下月开支下放给管家,她如今死了,月钱未发放,府邸也没钱,奴才、丫鬟们最近也开始颇有微词了!
“可知金印有何特征?”苏子桉呵斥了继续哭诉冤屈的冯金,皱眉看向冯守。
冯守看向有些不耐烦的苏大人,敢怒不敢言,谁叫别人官职大又有实权,得罪不起!
冯守有些急切,伸手比划食指和拇指长开比划,“酒盅大小,印身雕刻的牡丹,串在几个小玉葫芦上,下边挂着红穗子做成了襟步装饰。”
“本官知晓了。”
苏子桉应后又用审视目光看向冯守,“冯大人,听闻出事当日,你叔父曾找你要钱,可有其事。”
冯守一愣,阴狠的目光低眸扫了一下跪在地上的冯金,稍转即逝。
冯金呆愣住,长嘴想喊冤的嘴被封印,只能呆呆看向说话的二人。
看向苏大人身侧的司使,他们似乎没有留意到,冯金咽了咽口水,瘫坐在地上。
冯守似低眸回忆,苦笑看向苏子桉,“是我老家并州的亲戚,父亲的弟弟,早年我进京赶考,家中落魄,他们霸占田地,实在没有活路,我们才举家入京,好在我高中,又得岳父赏识才得以渡过难关,行至今日。”
冯守苦笑,“若非念得岳父恩情,我与李秋萍怕早已合离,或休弃,她如今风评,苏大人应该略有耳闻。”
苏子桉不动声色,他冯守应该还不知春意楼乃他夫人产业,点头宽慰,“冯大人大义。”
冯守面露不忍,“叔父住在戴楼门附近的长街巷,他们也是命苦,以前的事儿怨不得他们,过去也就过去了,还望大人别为难。”
“嫌犯冯金本官便押解回司衙了,不知冯大人可有叮嘱。”苏子桉看向冯守。
“没有,也算主仆一场,我如今心中震撼,真乃东郭与蛇,你便带走吧!”冯守别过头挥手。
“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