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她害二爷”
说着话,一双杏眼便含了泪,看起来颇有些凄凄可爱。
贾琏却只是掀了掀茶杯盖儿,不咸不淡地问道:“红袖,我记得你是新提上来的?”
红袖被他这预料之外的反应搞得惴惴不安:“回二爷,奴婢的确是新来的。簪儿姐姐嫁了王春后咱们院子里出了缺”
“你原在哪儿当差?”
“在在花草房。太太见奴婢说话伶俐,把奴婢送来伺候二爷。”
贾琏听了这话,也不继续问了,只慢悠悠地喝了口茶。
红袖被他的沉默搞得十分不安,二爷的反应为什么会这么冷淡?他明明是最怜香惜玉的呀。
就在红袖心中惴惴之时,贾琏开口打破了沉默:“二婶喜欢伶俐的丫头,我却不大爱这样的奴婢。红袖,出去跪一个时辰醒醒脑子吧,我用不着自作主张的奴婢。”
红袖听了,直如五雷轰顶一般。她泪盈于睫,楚楚可怜地向贾琏下跪求饶。
贾琏面对这芙蓉泣露之景不是不心动,只是他容不得有二心的奴婢:“还不出去?你是非要让我把兴儿旺儿叫进来,拉你出去吗?”
红袖见他如此无情,只得哭哭啼啼地出去跪着了。
贾琏的思绪却飘回了几年前。
那是璋哥儿周岁的时候
璋哥儿被抱到荣庆堂抓周,他记得那日璋哥儿抓了一枚碧玺印章。
荣庆堂里的女眷们见到后都奉承贾母,说璋哥儿日后必然是封侯拜相的前程。
那日继母邢夫人喜形于色,喝了好些杯酒水。
人一醉酒,话就容易变多。
在荣庆堂老太太面前,邢夫人尚能忍住醉意。待回到东大院后无人辖制(贾赦喜欢在外书房里和漂亮丫鬟玩乐,东大院里就只有邢夫人这一个正经主子),邢夫人就忍不住醉意,和王善保家的说些好些闲话。
贾琏那天听了赵嬷嬷的劝告,宴后去东大院看弟弟。结果却听到继母对她的陪嫁道:“哥儿今天抓了印,宾客们奉承了两句,王氏就黑了脸。这还没怎么样呢,就看不得我儿好了。若是日后我儿出息,王氏岂不是”
“罢了罢了,我也得积些口德。不说了,不说了!只是你以后可得把我儿看紧了,切不能让王氏钻了空子。前头那个留下的是现成的例子。要是让王氏弄鬼儿,勾着哥儿不学好,把我儿养废了。那可是有你主子我哭的日子。”
王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