汨涌出,汇成血泊。
青禾齿关打颤,话都说不出来。
萧窈勉强还算镇定,但这样血淋淋的场景近在眼前,脸色也好不到哪儿。
“郎君!郎君这是怎么了!”有人扑上来,同身后紧跟着的护从尖叫,“快去找医师!”
他摸了一手的血,不敢轻易挪动自家郎君,惊惧交加地责骂道:“你们这群废物,是怎么看护郎君的!”
定了定神,又吩咐:“将酒肆围起来,谁都不准离开。”
萧窈就是这么被拦下的。
她脸色苍白,但脑子还算清醒。
只一眼,就认出眼前这护从是今日早些时候,纵马开道,溅湿了她半幅衣摆的王氏仆从。
而今这雪青色的衣裙上,除却泥渍,也溅了几滴殷红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