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口凉气,眼泪险些都出来了。
“公主!”翠微惊叫了声,连忙上前查看,“是不是伤着了?”
卷起衣袖,纤细的小臂肌肤如雪,也衬得那道红痕愈发触目惊心。
若是下手再重些,只怕皮肉都要绽开。
翠微素来待谁都是一团和气,说话好声好气的,如今也恼了:“若是公主真有个好歹,你待如何!”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阿竺的手都在颤抖。
但看了眼钟媪的脸色,稍稍镇定下来,跪地道:“奴婢并非有意为之,公主若要重责,奴婢也认了。”
钟媪是没落士族出身,昔年得孝惠皇后青眼入宫侍奉,这些年下来也算德高望重,颇有些名望。
前几年,进宫的那位谢皇后待她都客客气气的。
若萧窈真为此罚了她们,事情传出去,再牵连离宫一事,名声怕是就要烂了。
也正因此,钟媪才敢如此有恃无恐。
翠微本就不擅言辞,想通背后的原委后,就更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看着萧窈手臂上的伤只觉眼酸。
萧窈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看向庭中站着的那些侍从:“解开绳子。”
侍从们竟都没动弹。
为首的内侍看了眼檐下的钟媪,又看了眼狼狈的公主,似是已经得出结论,看似恭敬地垂首道:“姑姑也是为了公主好。”
他们姿态这样温驯,却又谁都不肯听她的。
不知多少道目光落在她身上,等着她的让步,退回殿中当一个乖乖受规训的公主。
“好。”萧窈没再多费口舌,大步流星进了殿内。
众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以为她这是终于想明白,服软了。
钟媪勾了勾唇角,正要吩咐阿竺继续用刑,却只见萧窈竟又冲了出来,看清她手中的物件后,眼瞳一缩。
萧窈是拿了短剑出来的。
是那柄昨日想要送去重铸,却没能成的短剑,它极锋利,哪怕断了前刃,也依旧能用。
萧窈没哭没闹,只沉默着,自己动手割断了绑着青禾的麻绳。
青禾扑在她怀中,痛哭出声。
两人年纪相仿,说是主仆,更是自小一道长大的玩伴。
“别怕,”萧窈将她脸颊黏着的额发拢至耳后,轻声道,“都是我不好,让你受这样的委屈。”
说着扶她起身,交到了翠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