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错金书刀。
萧窈看着,只觉样式古朴,看起来仿佛有些年头。
崔韶却是眼前一亮:“这是前朝宫中旧物?”
“正是。”司射为难道,“因不曾料到四娘子有意结队投壶,故而未备下合适的彩头,只余这么一把金错刀”
萧窈听出司射的意思,不甚在意道:“给他就是。”
崔韶连忙推辞:“今日投壶能拔得头筹,全仰赖公主,这彩头自然该归公主才是。”
“这东西真给了我,也是放在那里积灰的命。”萧窈没给崔韶再客套的机会,直接将连错刀带锦盒塞到了他怀中,“你既喜欢,就自己留着吧。”
又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倒是崔韶抱着锦盒站在原处,定定地看着她的身影远去。
崔循忙完手中的事务,姗姗来迟时,见着的便是自家五郎这么一副傻样。
“为何还不入席?”
崔韶如梦初醒地回过神,对上自家长兄审视的目光,一时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倒是司射认得崔氏这位长公子,被他扫了眼,立时将方才的事一五一十讲了。
崔循想说什么,又暂且按下,示意他随自己往宴厅去。
崔韶亦步亦趋跟上,试探着问道:“长兄,我想着,改日还是该还公主一份礼才是。”
崔循原不想在此处多说什么。
但眼见崔韶不仅动心,甚至快要莫名其妙陷进去,不可自拔,他还是皱了眉,言简意赅道:“你与公主,还是少来往为好。”
崔韶下意识道:“为何?”
“不必明知故问。”崔循瞥了他一眼。
崔韶少时,他那位放浪不羁的父亲已经削了头发,杳无音迹。长兄如父,在他这里并不只是一句托辞,而是的确如此。
他向来敬重这位长兄,平素的日常举止也都有意无意地效仿,对崔循算得上是言听计从。
而今心中虽难以认同,但婚姻大事本就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还没胆量为此顶撞长兄,终于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