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处?”
萧窈的视线这才落在他身上:“原是有的,不过今日姑母来看我,不懂的地方也都为我讲明白了。”
这礼本就是参照宣帝时,阳羡长公主的章程拟定的,自然不会有人比她这个亲历者更为明晰。
崔循对此了然,却又疑惑:“既如此,公主为何而来?”
萧窈走近,将那卷竹简放在书案上。
崔循道:“这本就是要予公主的,不必送还。”
“倒也不单单为此,”萧窈摇摇头,回忆着翠微的说辞,“只是我后来想,昨日之举确实多有不妥,怠慢了少卿,还是应该当面致歉才是。”
这话虽动听,却实在不像萧窈能说出来的。
崔循并没细究,只道:“无妨。”
得了这句,萧窈若是知情识趣些,就该起身告辞,他也可归家处理事务。
可萧窈并没离开,话锋一转道:“其实我今日原也犹豫,想着兴许不该来的。”
崔循收起字帖的手一顿:“为何?”
“我前回顺路来你们这,听了协律郎几曲,没两日便仿佛传得人尽皆知”萧窈叹了口气,“今日来寻你,若是再传出去,岂非折损少卿清誉。”
她将话说得忧心忡忡,可眼底却带着笑意,实在看不出有多在乎。
崔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公主大可不必忧心。”
萧窈眉尖微挑。
崔循平静道:“此处,不会有人敢拿我的事情出去说三道四。”
萧窈噎了下。
她实在厌烦崔循这副从容不迫,游刃有余的模样,便又问:“少卿的意思,是协律郎不如你?”
崔循迎着她挑衅似的目光,缓缓问:“公主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