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萧窈行了一礼:“公主请。”
萧窈谢过崔夫人,随着侍女下楼。
她在崔夫人面前时,连呼吸都不由得放轻了些,直至来到放琴的第二层,才长舒了口气。
南雁道:“公主且慢慢看,奴婢去沏茶。”
萧窈于此并无多少研究,打眼看去,只觉此处的琴或古朴典雅或精致绝伦,无一不浸润着十足底蕴。
冬日稀薄的日光下,仿佛泛着莹润的光。
她的目光被高处那张通体漆黑,又依稀泛着幽绿的琴所吸引,踩着仆役清扫尘灰时用的双侧木梯,想看得更真切些。
这对萧窈本不是什么难事,她自少时,就能灵巧地爬树了!
如果不是不知何时出现的崔循在身后冷不丁出声,如果不是冬日宫装裙摆太过繁复厚重她本不可能跌下来的。
但她确确实实摔了。
萧窈下意识的反应是闭眼,并在心中暗骂了一句“晦气”。
但预想之中的剧痛并未袭来,反而是耳边传来一声闷哼。萧窈小心翼翼睁眼,看到了身下近在咫尺的崔循。
他今日并未束冠,乌黑如墨的长发在松木地板铺散开来。
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嫌弃她这般毛躁失仪,眉头微微皱起,幽深的眼眸满是不认同。
萧窈本该起身的,瞥见他泛红的耳垂后,愣了愣。
崔循有生以来,从未与哪个女郎这般亲近过,因而也不知道,女子的身体是这样的。
如软玉,如温香。
两人几乎是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那股曾令他困扰的幽香袭来,丝丝缕缕,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
萧窈扑过来时,脸埋在他脖颈处,应是留了唇脂,黏腻,不适。
他失了往日的冷静,态度冷硬:“公主为何总是如此?当真无人教过你,何谓稳重”
这话不可谓不严厉,萧窈却并没如从前那般跳脚,反而笑了声:“少卿是极厌恶我吗?”
温热的呼吸洒在颈侧,崔循侧了侧脸,皱眉道:“起身。”
萧窈却抬手,冰凉的指尖落在他耳垂上,又问:“那你为何脸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