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莱昂摇摇头:“我不太相信那家伙的供词,刺客不一定是古纳尔男爵的手下。”
厄利弗点点头:“那背叛我的男仆,在酷刑之下或许没有勇气撒谎,但他知道的不一定就是真相。
而若不是你救下了阿德琳娜,若不是你知晓那迷药的真正异国来历。
如果阿德琳娜真的遭遇悲剧我愤怒之下,一时找不到其他嫌疑者,或许真就着了道。
毕竟,无论古纳尔是不是幕后主使者,我都不介意把他千刀万剐。
到时,不仅仅是仇恨,我更要给我妻子的家族一个明白的交代。”
男爵往椅子上靠了靠,按下对古纳尔多年来的新仇旧恨,转而对莱昂继续道:“可现在阿德琳娜安然无恙,我还知晓了那本无法了解来历的迷药产自堪塔达尔的盟友,更重要的是,我的脑袋很清醒,没有被仇恨、痛苦与愤怒蒙蔽。
考考你,莱昂,敌人显然不知道噩梦森林发生的事情,以及我们的大计能让我无论如何都会暂时忍耐愤怒。
而如果按敌人的想法,我单纯的在仇恨之下从前线带走自己的军队,真的去找古纳尔算账,眼下哪一方获利最大?”
“大人,我对眼下的局势知道的不多,也不知咱们法罗里斯家有哪些树敌”
莱昂摸了摸下巴,犹豫道:“但明面上看如果您发兵,与古纳尔男爵起了冲突,甚至牵扯到你和对方的盟友。
那前线围城的科索斯郡军队,无疑会有许多被卷入这场冲突,所以,是堪塔达尔人获益最大?
难道是玛莫尔郡的敌人策划了这个阴谋?”
厄利弗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就目前来看,尤其你认得出那迷药出自堪塔达尔的盟友,这自然更接近真相。”
“但还不够。”男爵起身,背手来到窗前,眺望远处忙碌建设中的塞尔瓦东部。
“对方清楚我与古纳尔男爵的矛盾,还能够买通我身边的人,潜入城堡,这样的行动不可能只是因为这场战争而临时起意,他们一定计划了很久,死士未归,他们不知道阿德琳娜的生死,肯定在观察我的反应,法罗里斯城里一定有他们的人。”
厄利弗回过头来,露出狡猾的笑意。
“所以将计就计,自收到你和巴尔夫的回报,我立刻从特洛萨将军那拉回了军队,以我的妻子已经被人杀害.必须让凶手付出代价为由。
当然,我没告诉特洛萨,那可疑的凶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