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免不得询问他,骆煜来此做甚。
贾瑾也不隐瞒,将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也就是打算让害了林如海夫妇的盐商给他们夫妇陪葬一事。
林如海听得既感触又震惊,感触于贾瑾竟然要替他们夫妇出气,震惊于贾瑾竟要弄出这样大的手笔呢。
扬州城里的盐商,个个都是富的流油,若将这些人给抄了家,那不知是多大的场面。
过了好一会,颤声说道:
“贤婿,此举是不是有点冒进了?若是影响太大,我担心会对你不利啊。”
“其实,那夜听了姜氏的话后,我思索了很久,也想通了,这些都怪不得外人,要怪只能怪我自己。”
“倘若当初我没有选择来扬州当这个巡盐御史,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那时我严格执行御史权责,确实让这些盐商们不好过,他们要报复我,也是理所应当。”
“故而,若为了我,冒此大险,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贾瑾却道:“岳父不必担心,一则,此举也不仅仅是为了给岳父报仇,眼下‘南朝’垮台,这些盐商们也该重新挑选了。”
“二则,骆煜也正好可以借此捞得一个投名状,今上和朝廷对他也会更加信任,能够更好推他上位。”
“三则,这些盐商为富不仁,做恶多端,单从他们控制姜氏谋害岳父岳母你们,就可得知,他们的行径有多恶劣。”
“他们对岳父你这个巡盐御史尚且敢下此狠手,对于那些没权没势的普通百姓,还不知怎么欺压霸凌呢。”
“因此,将他们铲除,也算是替扬州百姓们除害了,此举不仅不冒进,反而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占全了。”
听了这话,林如海有些咋舌,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心中情绪翻涌,既为贾瑾的谋略感到震惊,也为扬州甚至是整个江南的百姓们感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