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陈辛的话叫人听着浑身妥帖,将该怎么侍奉好赵奇的事全说了,再穿插几句玩笑话,等陈绣忍不住从门外探头进来看时,瞧见的已经是老少相谈甚欢。
于是她喜孜孜地跑回厨房里,凑到她娘耳边:“爹也喜欢他!娘你是不是也觉得他挺好?”
刘姣点点头:“见了真人,是挺不错的一位小公子。”
陈绣抓住刘姣的衣袖:“那你什么时候给我提亲?”
刘姣狠掐她一下:“你又说什么疯话?一边去,看看给那屋那位的饭好了没,我告诉你,你再说疯话,往后清江城就别去了,省得被你在那边那几个朋友带得疯疯癫癫。”
陈绣嘟嘟囔囔:“连月娥去年都说好了亲事了,我干嘛不急?每回去人家都笑话我,我不能叫她们比下去了——”
刘姣懒得理她,在小锅的热水里又涮了一遍碗筷,备好酒菜,就又掐了陈绣几下,叫她一起把饭菜端去堂屋。
这时太阳快升到中天,外面热起来了,但堂屋既高且深,却很凉爽。刘姣备了四样菜,有一盘切块的卤鸡,一条清蒸的河鲈鱼,一盘清炒的笋丝,一碟用葱姜丝和盐调味的河蚬子。
这样的饮食对寻常人家来说算是珍馐,但李无相如今吃这些寻常东西就如同一个人在饿的时候喝水,虽然能略微饱腹,却并解不了真饿。因此一边陪陈辛说着话,一边略略地尝尝、细嚼慢咽。
刘姣看自己女儿吃饭时,吃得越多越香,就觉得越高兴。此时看李无相吃饭,细嚼慢咽、浅尝辄止,却也觉得高兴,心想这果然就是世家大族的气派。
但又担心自己向来自得的厨艺是不是入不了他的口,忍不住问:“孩子,是不是吃不惯?你还想吃点什么?”
李无相立即搁下筷子,温温地一笑:“好吃的。大娘的河蚬子该是煮到略熟了就过了凉水,吃起来又弹又嫩,很好吃,而且没什么泥腥味儿——”
他稍皱了一下眉:“我觉得煮的时候,大娘应该是还放了几粒花椒的。”
刘姣愣了一下,旋即眉开眼笑,对陈辛和陈绣说:“我平时做给你们都是白吃了,还是这孩子会吃,一尝就知道——笋子吃得惯吗?”
“也好吃,一点苦味也没有。大娘辛苦了,我猜是切丝过了几次水又泡了挺久嗯,还加了糖、醋祛苦增鲜。”
刘姣把手在桌上轻轻一拍,面露得色:“你们听听?你们是不是白吃了?平时知道我费的功夫吗?”
陈绣